陳暖冬一直在哭,心疼他,當他講完之後,她輕拍著他的後背,像是安慰孩子一樣柔聲道:“都過去了。”
顧望抱緊了她,不安地問:“你會離開我麼?”
陳暖冬語氣篤定:“我不會,永遠不會。”
顧望再次陷入了沉默,他還是害怕。
窗外的天色漸暗,屋內沒有開燈,窗簾也沒有拉開,光線昏暗,傢俱黑影憧憧,一切都模糊不明。
陳暖冬不想離開他,可是時間不允許,必須要回家了,嘆了口氣,不捨又無奈地說:“我要走了。”
顧望不想讓她走,突然抱緊了她,生怕她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陳暖冬安撫道:“我明天還會來,等我上大學後,我每天都會來。”
顧望依舊沒有鬆開她,內心惶恐不安,如同困獸一樣急躁,他想把她一直留在身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偏執欲激發了佔有慾,他再次將她壓在了身下,捉住了她的腿彎。
他又是這麼突然,床板再次激烈的響了起來。
陳暖冬一下子抓緊了枕頭,有點難以忍受:“先、先停一下,疼……”
顧望置若罔聞,只想要她。
“輕一點……”陳暖冬疼得想哭,無奈又委屈地開口,斷斷續續地發音,“你到底、到底怎麼了?”
顧望的理智突然崩潰了,黑暗中,他直勾勾地注視著她的眼睛,粗喘著問:“你跟誰去的海南?”
陳暖冬的身體僵了一下,原來他知道了,然後她終於明白了他這幾天為什麼會躲避她,也明白他為什麼會生氣了。
她很委屈,同時也很生氣,他為什麼就是不相信她?
他的動作蠻橫,她真的挺疼,但卻不再要求他輕一點或者停下來了,咬緊了下唇,倔強地忍著,也不再看他了,把臉頰側了過去,儘可能的埋進枕頭裡。
她越是這樣,顧望就越是害怕,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伸手扼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扭了過來,強迫著她看著自己,又問了一遍:“你跟誰去的海南?”
陳暖冬哭了,委屈、失望、憤怒,心頭像是壓了快巨石,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哽咽著開口:“你就是個自卑的混蛋。”
顧望突然變得急切又暴躁:“你是我的!”
陳暖冬不再說話了,卻一直在哭。
顧望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佔有慾飆到了極值,他只想要她,只有這樣他才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她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他根本無法剋制自己,直至即將結束的時候,他才清醒了一瞬,忽然意識到自己沒戴套,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下一秒他的腦海中就是一片空白。
結束後,他伏在她的身上,灼熱地喘息著,餘韻的那股勁兒過去後,翻身躺回了床上,正要抱她,陳暖冬卻推開了他的手臂,抵抗著渾身的綿軟疲憊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言不發地去拿自己的衣服。
顧望的理智已經恢復了,很害怕,立即起身將她緊緊抱在了懷裡,慌張道:“別走。”
陳暖冬沒什麼太大的反應,語氣無波無瀾,但還帶有哭泣後的鼻音:“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