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主人是誰?”馬伯庸笑著說道。
“誰?”少女疑惑。
“殺你哥哥的人。”馬伯庸眯起了眼,“當然,也是殺了陳爺的人,把我們渝城陳系逼得走投無路的人。”
“是他?”周文雀眯起了好看的杏眼,“他……真的沒死?”
“文雀,陳爺死了,就是因為他低估了這個人,而我們要做的,是無限度的高估他,然後打敗他。”
馬伯庸笑了笑,“我們就假定他是個大羅神仙,這種毒藥都弄不死他,但他現在一定很虛弱,所有人都在找他,我們要先一步找到他,不僅能報了陳爺跟你哥哥的仇,還能賣一個好價錢。”
“馬爺,你是說賣給孟天行?”少女問道。
“當然……不是。”馬伯庸搖搖頭,“孟天行一個日暮西山的老傢伙,我要的東西,他給不起。”
“那就只能是晏九樓了。”少女周文雀說道。
“聰明,你要是個男兒身,你們周家還輪不到你哥哥站出來。”馬伯庸笑了笑。
“男人跟女人有什麼不同?”周文雀嫵媚的唇角向上翹起,“不過現在我哥哥死了,是我證明自己的時候了。”
“不過……馬爺,文雀有個疑問,不知道該問不該問。”她補充道。
馬伯庸笑道:“說,我是你的老師,我們師徒之間,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周文雀說道:“馬爺為什麼要讓陰三兒走呢,萬一他把這個訊息放出去怎麼辦,就是有孟天行支援,我們的人力物力,跟西川李、晏兩家比起來,也差的很遠。”
“陰三兒這種人,貪財,怕死,以他的智商,想不透其中關節的,讓他去找人,絕對比我們要快許多,文雀,永遠不要低估這種在底層廝混的小混混,有許多事情,是隻有他們能做到的。”
“恩。”周文雀點點頭,不再言語。
……
五百米外。
孟楚楚放下耳麥。
“情況怎麼樣了?”有個眉目清秀,約莫二十五六的男人問道。
“要去找一個叫陰三兒的人,他手裡似乎有羅恆曾經戴過的手錶。”孟楚楚正色道。
“也就是說……羅恆這小王八蛋,真的沒死?媽拉個巴子,真是太遺憾了,果然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王八犢子,他還真是千年烏龜的萬年王八命!”青年睜大眼睛。
“白七爺,你似乎很盼望他死的樣子,我一直覺得你們兄弟感情挺好的。”孟楚楚正色道。
“靠,那是你覺得,七爺我恨死他了。讓老子去一趟英國,連泡妞的經費都不給,機票還是老子自己買的,死了才好,死了我就把他的公司賣了,然後吃香喝辣的去。”白樂天滿臉不爽的說道。
“真可憐。”孟楚楚瞅著這個原本應該是他未婚夫的花心男人,眼裡滿是揶揄,“那你可以先找到他,然後再滅了他。”
“你的意思是叫我去找這個叫陰三兒的傢伙?”白樂天問道。
“廢話,不是你去難道是我去?”孟楚楚沒好氣地說道。
“為什麼?”白樂天不樂意了。
“因為我比你聰明。”孟楚楚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難道我最近練拳真的已經把腦細胞全部練成肌肉了,怎麼老有人嘲笑我的智商,以前是羅恆這王八蛋,現在是你這臭娘們兒,我長得那麼像壯丁麼?”
孟楚楚看著他,仔細想了想,吐出一個字,像。
……
“伸哪伊呀手,摸呀伊呀姊,摸到阿姊頭上邊噢哪唉喲,阿姊頭上桂花香這呀個郎當喲……”
一輛桑塔納2000內,陰三兒愉快地哼著小曲兒。
“三哥,啥事兒這麼高興?”身邊小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