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李伯庸只比李公羊高了一級,何況對於行將退休的李公羊來說,得罪你李伯庸也就得罪了,畢竟你兒子這犯得是刑事案件,證據確鑿,總不能因為你一句話就放人吧?
李伯庸還算鎮定,只表示要見他兒子,李公羊卻是油鹽不進,攔著不讓見,氣得李伯庸拍了桌子。
“李市長,好大的官威呀,也不怕將公安局的桌子給拍壞了?”
正在李伯庸發火的當口,一個平穩聲音響起,來人是許四維,後面還跟著羅恆和他的司機趙天明。
這下整個市公安局有些噤若寒蟬了,得,天南最大的兩尊佛都齊了,早知道許書記跟李市長不對付,看著兩人這般爭鋒相對模樣,看來傳言非虛呀。
許四維和李伯庸都是正處,兩人年紀也差不多,前者是名義上的一把手,後者是天南實際的掌控者,要說在天南的話語權,後者肯定是把前者死死壓制的,不過擺在檯面上,李伯庸還是要對許四維恭謹一些的。
李伯庸叫了聲許書記,冷聲道:“我兒子是不是犯了事兒自然是有法律說了算,不過作為一個父親,我想見見自己兒子,好似沒有什麼不妥吧?許書記,你來這裡幹嘛,莫非也要攔著我見兒子?”
許四維笑道:“不是,我就是路過,順便來看看而已。這不一進門就看到有人在拍桌子,心疼來著,畢竟是公家的東西嘛,作為人民公僕,自然是要愛惜的。”
他說著,跟在場的人打了聲招呼,示意大家不用理他,繼續忙工作,然後就找了個椅子坐下,開始閉目養神,羅恆連忙屁顛屁顛跑去給他倒了一杯水,兩人在開始叨家常,視李伯庸如無物。
李伯庸氣得臉色有些不好,許四維在場,他也不好再拍桌子什麼的,只無比強硬地表示要見自己兒子,李公羊卻是油鹽不進,表示還沒來得及審問,嫌犯誰也不能見,這是規矩。
李伯庸氣得不輕,最終還是灰溜溜走了,想來是想從上面動用關係了。
李伯庸一走,許四維也起身,李公羊連忙帶著人送,到了公安局大樓外,許四維示意羅恆陪他上車。
兩人坐到了車牌號01開頭的奧迪a6後座,一路到了一家咖啡館,兩人找了個僻靜包廂坐下。
知道這兩人是有機密事情商量,司機趙天明很自覺地守在門外把風了。
許四維掏出一包特製中華,自己點了一支,問羅恆要不要,羅恆也討了一支,兩人吞雲起霧起來。
一支菸抽了一半,許四維蹙著眉頭,說道:“小恆,你應該不是逞一時意氣的人吧,李伯庸的兒子買兇殺你,雖說證據確鑿,但畢竟沒對你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頂多就是判個幾年的問題,這對我們對付李伯庸起不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這話有些責備的意思了,羅恆笑了笑,低聲說道:“許叔,唐正德前幾天死了,是槍擊,這事兒你總該知道吧?”
許四維點了點頭。
唐正德老人德高望重,他的死,在整個西川省都引發了軒然大波,連省委一號首長都親自過問了,勒令無論如何也要嚴辦,將兇手挖出來。
現在整個天南市委班子的壓力都極大,此事要處置不好,也不知會有多少人丟官。
羅恆看著許四維,眼眸中有了些冷意:“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事兒是晏九樓和李伯庸乾的!”
許四維瞳孔一縮,臉上神情變得嚴肅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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