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手裡拿著一個包子,大口大口啃著。
他是高人,但確實沒有經歷過太多這種殺伐血腥場面,所以心裡有些微地緊張。
他不緊張的時候一般喜歡喝酒,緊張的時候就喜歡吃包子,用羅恆的話說,反正阿蠻同學這傢伙愛好挺奇葩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不用表揚我,我是一個道德感不怎麼高尚的特權階層。別人來殺我,我還要拉著你墊背,有沒有覺著我其實挺不厚道的?”
羅恆開啟礦泉水喝了一口,自嘲一笑,繼續說道:“倒是阿蠻同學呀,你讓我挺意外,連鍾哥都沒發現阿四有問題,你為什麼發現了他有問題?還有……到了這種局面,你居然還有心情吃包子……要知道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便是強悍如你,要害捱了一槍也要死的吧,況且,我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動用諸如單兵火箭筒之類的彪悍武器。”
許褚呵呵傻笑,說道:“羅恆,我不知道等下會不會被掃射成馬蜂窩。既然如此,還不如多吃點東西。”
他很誠實地苦笑著說道:“其實我很緊張。”
羅恆點了點頭,苦笑道:“其實我比你更緊張。”
於是兩個緊張的人對視一眼,旋即相視一笑。
他們或許緊張,但絕對談不上害怕。
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一種人,是天生為大場面而生的,羅恆如此,許褚自然也是如此。
若是沒有這份心境,又怎可能在如此年紀,擁有一身登峰造極的國術修為?
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鐘,軍用吉普緩緩駛出了城區,上了繞城高速,鍾莫離瞅了瞅後視鏡,跟羅恆確認道:“後面有車跟著我們,不過我不確定是兩輛還是三輛,確認的兩輛,一輛大眾輝騰,一輛路虎攬勝。”
羅恆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鍾哥,你說對方會在哪裡動手?”
鍾莫離搖了搖頭,說道:“我本以為對方會在市區,現在看來,估計要等到我們到郊外了,要不要先跟市公安廳的李局長聯絡?”
羅恆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人的實力,可不是區區公安特警能應付的,再說了,對方沒動手,咱也沒證據不是,不過我倒是不覺得對方有耐心等到郊區,十有八九會直接在高速上下手!”
鍾莫離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若說羅恆心裡還有些緊張的話,那他就些毫也無了,畢竟他是上過戰場的人,無數次血與火的經歷,那份兒沉穩如山的氣度,可不是羅恆能比的,便是比之於楊岐山怕也是差不了多少。
羅恆雖然經歷過一些事情,也曾經普吉島經歷過一次驚心動魄的作戰,也曾好幾次被人用黑洞洞的槍管頂住太陽穴,可是他此時依然有些緊張。
畢竟他只是一個未滿十八歲,大多數時間生活在和平環境的年輕人,這種看不見的兇險,就像是某種化學霧劑,讓車廂裡的空氣都顯得凝重起來,讓他的呼吸有些不順。
“很抱歉,把你拖進了這件事情。”羅恆靜靜地看著許褚,唇角的笑容裡卻閃過一絲深意,笑著說道:“你這時候的臉好像比我還白一些。”
“那是餓的。”許褚這般說著,將手裡剩下的一個大包子,飛快地嚥了進去。
羅恆會心一笑,也解決了一大包行軍乾糧,一大塊牛肉乾,在緊張的時候大量進食,這似乎是每個國術武者的通病。
畢竟能量是守恆的,而肉體獲取能量的唯一途徑,就是進食。
現在吃下去的東西越多,等下動手的時候,能殺死的人就越多。
一直開著的車載收音機突然報告了一條訊息,這條高速的進站口發生了突發事件,有人在出口處引爆了炸彈,將整個進站口都給毀了,造成了三死十一傷。
雖說九一一過後,恐怖主義這個名詞開始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