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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這個詞拿來形容人,通常都帶著貶義。
不過在秋水韻看來,羅恆這個傢伙,就是個典型的怪物。
在別的學生甫進大學,都忙著泡妞打遊戲的時候,一個整天抱著艱深晦澀的經濟學鉅著狂啃的傢伙,一個三位數乘以三位數,兩秒之內就能報出準確答案的傢伙,一個沒事兒就在草稿紙上研究自建數學模型的傢伙,不是怪物是什麼?
作為班長,她是有資格看班上學生成績的,出於好奇,自然就瞅了瞅羅恆的。
初看總成績,希拉平常,只有630多,在復旦算是中流往下,但要是知道這傢伙的英語只考了71分的話,肯定就不會這麼想了。
數學駭人聽聞的滿分,物理滿分,化學只扣了一分,這份兒理科成績,說是全國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了吧?
這年頭國家還沒有開放各省自主命題的政策,全國高考的試卷都是一樣的,就秋水韻所知,這次全國卷的數學可是很難很難的,以她能拿全國競賽一等獎的實力,也是扣了一分的,要是她沒記錯的話,羅恆貌似是全國僅有的三個滿分之一!
這樣一個深藏不漏的傢伙,當然只能用怪物來形容了!
而現在,秋大班長正在跟羅恆請教一個經濟學的基本概念:零和博弈。
羅恆一番解釋,她很快就明白過來,吐了吐舌頭,笑道:“我懂了,這就不是相當於將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嘛,二者的大小完全相等,因而雙方都想盡一切辦法以實現“損人利己”。零和博弈的結果是一方吃掉另一方,一方的所得正是另一方的所失,整個社會的利益並不會因此而增加一分。”
“聰明。”羅恆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秋大班長,你說得不錯,金融只是工具,它不創造任何社會價值,相反,它存在的最大價值,就是如何將別人辛苦創造的社會價值巧取豪奪變成自己的。”
“但我們也不能說金融就沒用,沒這東西,整個世界早癱瘓了,一朝回到原始社會。”
“就你歪理多。”秋水韻嘻嘻一笑,說道:“羅恆,你以後一定是那種特別壞,特別黑心的資本家。放在舊社會,一定會站高板凳遊街示眾的。”
“瞎說,我是典型的無產階級小戰士,家裡三代都是貧下中農,那成分可是槓槓的。”
他沒好氣回了一句,就不再理會秋大美人,將注意力放回筆記本螢幕上的曲線圖,在一邊的草稿紙上飛速演算起來。
秋水韻這下倒是有些不高興了,從小哪個異性同齡人不把她當仙女兒供著呀,這傢伙倒好,連多看她一眼都沒興趣的樣子,搞得好像自己找他問問題還吵著了他一樣,這傢伙,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這般想著,微微撅起嘴巴,倒是有些好奇這傢伙到底在研究什麼,悄悄跑到他身後,仔細看了起來,卻漸漸地皺起了眉頭——這傢伙的電腦,好像有問題呀!
“喂!”她這般想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羅恆精神本來處於高度集中,被秋水韻一拍,頓時嚇了一跳,身體一激靈,頓時一遠超常人的反應速度回過頭來。
秋水韻本來半伏著身子,哪裡想得到這傢伙絕對速度如此之快,哪裡又反應的過來?
時間在這一刻被下了咒語,陷入停頓。
兩人面貼著面,眼睛對著眼睛,唇與唇想貼。
羅恆可以看到她秋水般的眸,細細長長,微微顫抖著的睫毛,還有如朝霞映雪,飛速躥紅的羊脂般面頰。
……
“流氓!”秋水韻連忙抽離,一巴掌扇出,啪地一聲脆響,羅恆臉頰頓時泛紅。
他眼神無辜地看著秋水韻。
好在這裡偏僻,沒什麼人注意,要不然,他跳進黃河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