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市長在家裡竟是被個小丫頭管得服服帖帖,那肯定不大不小也是個新聞呀。
兩個喝了點酒,吃晚飯之後,秋莫言把羅恆喊道書房面授機宜,此時秋水韻忙著洗碗擦桌,只有他們兩人一些飯桌上不方便直說的彎彎曲曲也就不繞彎子。
秋莫言是瞭解自己女兒的,和他那個曾經中科院院士的媽媽一般性子,從來不喜官場傾軋紛爭,他也樂得如此,男人嘛,總該有些擔當,外面再怎麼雲波詭譎、如履薄冰,也需得給妻兒一個安穩小窩,他秋莫言甘之如飴,唯一遺憾,也只是自己妻子死的早了一些,可憐了秋水韻這個丫頭,所以更多的愛,也就傾注在了秋水韻身上。
這也是為什麼他最近對羅恆的事兒特別上心的原因之一,畢竟這小子最近跟他女兒走得極近,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這個小傢伙確實有許多異於常人、十分出色的地方,不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要不然的話,他對於羅恆絕對是另外一種態度。
雖說他骨子裡並沒有什麼門當戶對的概念,認為自己女兒一定要嫁給方家那位公子,但話又說回來,還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他秋莫言女婿的。
秋莫言叫羅恆坐下,給他倒了杯茶,羅恆惶恐接過,卻是沒有繼續剛才話題,秋莫言突然問起就羅恆進市委黨校鍍金的事兒,他準備的怎麼樣了?
羅恆想了想,說道秋叔,最近都忙著漢唐的事兒,倒是沒怎麼上心,不過就是進個黨校而已嘛,一般不都是走個形式嘛,還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
秋莫言語重心長道:“傻孩子,你是真沒明白李家老爺子和你魏叔的意思喲。叫你進去,可不是單純鍍金那麼簡單,這麼跟你說吧,導師幫帶方面我已經跟組織部的陳部長打過招呼,到時候幫你安排個桃李滿天下的老黨員,出來後,還可以給你安排個國企掛職,上海排得上號企業,包括上汽,上電,錦江酒店,那都任你挑選……這些都不急,等你在黨校安頓好後跟我彙報一下,如果有新想法就提出來,我讓人幫你敲定。要是你進黨校後先去找一下管黨史的張教授,他說話比一些個非常務的副校長都頂用,我和他交情不薄,他是一個老學究,真本事,大不過脾氣也大,我與他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你能不能從他身上學到東西,還得看你自己造化。”
羅恆思忖一會兒,要這麼一個流程下來,自己可算是進體制了,甚至不需要走繁瑣的公務員考試流程,直接以坐火箭的速度鍍金shen躍龍門,這份兒機緣,那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可他真的需要麼?
這個問題,他一直沒有答案,那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想了想,小心翼翼道:“那第一次見面需要帶點什麼嗎?空手總不太禮貌。”
秋莫言笑道:“我給你備著吶,一套羊脂玉佩,狀元及第那塊,送給老張教授,他算是我半個老上級和半個恩師,有個小孫子今年考上清華,送這個應景。至於那枚封侯掛帥,老陳有個外甥,最近升了一級,成為民政局黨組成員,他挺疼這個外甥,你把玉佩送給他外甥,至於他本人嘛,我這裡有套在文革時期僥倖儲存下來的黨史手札,你帶給他,這些個東西,可都是千金難來的稀罕物事兒,這份東西他如何都拒絕不了。”
羅恆再次眯起了眼睛,這些個東西,價值可都不低呀,秋莫言這是啥意思,有些看不懂呀。
他半開玩笑地說道:“叔,要是心疼就算了。”
秋莫言笑罵道:“少跟我貧。給你就拿著,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佔我便宜的,自然有事情吩咐你做。”
羅恆點了點頭,說叔叔但且吩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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