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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有風,平湖有風,北一區的走廊上,依舊有風。
不過是腥風,伴隨著腥風的,是血雨。
羅恆抽了抽鼻翼,聞著這股子讓他有些作嘔,但更多是興奮血腥味道,伸出舌頭,舔了舔皸裂的嘴唇。
北一區二樓走廊。
灰塵瀰漫,燈光昏暗,彈頭飛濺,瓷磚混著混凝土的碎片,四處飈濺,砸出簌簌的聲響。
警鐘聲一直在響著,偶爾有水泥殘片擊打在身上,胳膊,大腿等沒有防彈衣的地方,已經隱隱沁出了血紅色液體。
雖然讓悍不畏死,但並不意味著他就不會死。
單槍匹馬,突入萬軍之中,取那上將之首級,這事兒說起來挺帶感,做起來可就不是那麼囂張寫意了。
當然劇烈到沒有片刻閒暇地戰鬥,讓羅恆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恐懼,但體力的劇烈消耗,還是讓他感覺到自己身體越來越沉重,尤其是兩條腿,好似灌了鉛一般。
要知道,他身上可是有兩層陶瓷防彈衣,還挎著一個長滿了槍支彈藥,甚至還有一個單兵火箭筒的行軍包。
“操操操操操!”
蒼白乾枯的嘴唇飛快地顫抖幾下,似乎只有不斷地操,才能讓他從緊張的情緒中擺脫出來,眼眸裡閃過一絲強悍之意,站了起來,摳動了扳機。
低沉而巨大的聲響起,兩條火舌再現,無數的子彈轟鳴而出。
他現在在北一區二樓走廊,通風口距離他只有不到二十米,然而通風前是一個l型的迴廊,要故技重施從通風口逃離,就必須解決l型迴廊另一邊埋伏著的一個小隊。
下了通風口,他就能再次獲得白樂天的狙擊掩護,而他已經在北一區耗了將近四分鐘,留給他的時間,只有不到六分鐘了。
所以他再次衝鋒,一邊衝鋒,一邊開槍。
就在開槍的同一瞬間,他一腳蹬在地板上。
用盡全力。
強大的衝量,換來了強大的加速度,讓他在瞬間提速,整個人向著煙霧瀰漫的走廊間橫掠了過去,不是直撲通風口,卻是摺疊向左,直撲l型迴廊牆角的位置。
又是用力一踏。
左腿上的肌肉雙纖維根根崩緊,暴出強大的力量,他化作了一道風,半躺在地,滑向了l型迴廊的另外一側。
在做這一連串高動作的同時,他手中兩把衝鋒槍噴吐的火苗一直沒有停,擊打的建築內部的牆壁嘩啦作響。
對面被他壓制了。
然後這種壓制沒有持續太久,這個小隊,不是屬於黑龍會的烏合之眾,而是林振南花了大價錢訓練的精英。
他們稱得上是真正的武裝分子,訓練有素。
作為僱傭兵,在中東、南疆、北非這些戰爭多發之地,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戰鬥。
自然不會放羅恆這麼從容離去,雖然他們被壓制了不得不躲避,但就憑藉著盲射,就封死了羅恆想從通風口逃遁的所有路線。
然而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羅恆並沒有立刻選擇從通風口逃跑,而是選擇進攻。
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
他們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擁有如此怪異可怕的體質,居然能夠憑藉著一腳之力,便能如響尾蛇出擊一般,貼地滑行五米之遠。
待得他們反應過來,羅恆已經距離他們不到一米遠。
這是一個相互伸出手,就能說著你好朋友,相互握手的距離。
當然羅恆伸出的不是手,而是兩杆衝鋒槍。
嗒嗒嗒!
兩條火舌再現,好似邪惡地毒龍噴塗地火焰。
整整兩個彈夾,狠狠地掃射在身前地三名武裝分子身上。
鮮血混著肉末和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