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身中山裝,身材瘦削,樣貌平凡至極,氣質陰沉狠戾,好似一頭慣常蟄伏于山林中的瘦虎。
曾經的孫鉤子,現在的孫三爺,天南黑道第三號人物,孫小軍!
羅恆眯起了眼睛,笑道:“要個屁的證據。小爺就是要砸你場子,你還能來咬我不成?”
囂張,太囂張了。
這是在場所有人的想法,哪怕你來頭大的可怕,還有個武力值90+的虎人做保鏢,也不能這麼囂張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好你個羅恆,立馬滾出去,否則我報警了!”
說話的是緊跟著孫小軍身後的孫小刀,要換其他人敢這麼囂張,他早叫人把他整殘扔出去了,可這人是羅恆啊。
那天他就在羅恆身上吃了個大虧,知道羅恆本身就是號一個打十個的猛人,再加上帶著這麼個猛將,便是把整個酒吧的保鏢打手加起來也不夠看。
除非動用火器,但這可是在天朝啊,槍支彈藥是頭號管制品,涉槍無小案,眾目睽睽之下,真動用火器,那是在找死。
他作為一個黑道人物,不敢跟羅恆玩兒狠,反而說出了求助於警察的話,本身就是一種服軟,在場的人眼裡或多或少都有點鄙夷,心裡也是愈發好奇,這個叫羅恆的傢伙,是他娘從哪個石頭縫裡蹦躂出來的妖孽啊?
“隨便。”羅恆看了看孫小刀,眼神鄙夷,就如在看著一個逗比。
他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繼續道:“想報警你就報,我爹是副局長,我大伯是局長,要不咱打個賭,今兒天南的警察,你一個也叫不動!”
“你……羅恆,你這是在仗勢欺人,是目無法紀!”孫小刀鼻孔喘著粗氣,作為一個黑道人物,這種話一般都是別人對他說的,此刻從自己嘴裡說出來,自己都覺得有些滑稽。
“小爺我就欺負你怎麼了,你還敢來咬我不成?”羅恆挑釁地看著孫小刀,很無奈地跟他說道:“孫小刀,你多大個人了,還這麼天真,真以為這世上有公平這玩意兒?小爺就是‘官二代’,小爺就是要欺負你這‘平民百姓’,怎麼滴?”
孫小刀鼻孔喘著粗氣,已經出離憤怒,他叔叔孫小軍卻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然後笑著跟羅恆說道:“一個破酒吧而已,你想砸隨便砸,只是我提醒你一句,天南還不是羅建國跟孫公羊的一言堂。”
“孫三爺就是孫三爺,這麼個聚寶盆也不心疼,豪爽!”
羅恆比了比大拇指,突然很認真地問道:“不過那孫鉤子啊,好歹你也是咱天南有頭有臉的人物,我這麼羞辱你,你不覺得丟臉麼?”
“你……”這話一出,便是孫小軍都有些按捺不住怒火了。
這叫羅恆的傢伙,那嘴也太厲害了吧。
羅恆笑道:“你什麼你,砸酒吧什麼的,我就是說來玩玩,不要隨意毀壞公物,中學生守則上寫的嘛,我可是個根正苗紅的共青團員。”
孫小軍怒聲道:“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遛狗!”羅恆吐出兩個字,指著孫小軍,做出瞭解釋,“不同懷疑,孫三爺,您就是那條狗!”
孫小軍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既然羅恆來到了這裡,那彪子肯定失敗了,只是不知道他被抓了沒?
彪子的實力他是很清楚的,可能不是羅恆身邊那猛將的對手,但想逃還是沒問題的,而現在羅恆來砸他的場子,目的又是什麼?
他又是怎麼知道是我派人廢他,難道彪子被他抓住了,還出賣了我?
孫小軍後背刷地爬上一層冷汗。
對於他來說,死並不可怕,他們這種草莽出身的人,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既然決定走這條道,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可怕的是失去,失去他辛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