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還有些名為節操的東西,要不然,那就是在自毀長城了。
只能說憑他現在的段位,真跟秋莫言、魏文長這種級數的老狐狸玩兒什麼權術,那才是真真的找虐!
所幸,到目前為止,他的表現,挑不出一絲瑕疵。
“對了,秋叔,您都這麼說了,我倒是挺好奇,您跟我魏叔,到底是什麼關係?”
秋莫言淡聲道:“讀書時是同窗,當兵時是戰友。”
羅恆心中瞭然,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說不定年輕時還一起飄過娼,這層關係,確實足夠鐵。
”放心吧,前幾天你被暗殺的事兒,你魏叔在著手處理了,方少卿留給你自己,林振南今天要離開上海,絕對不會走得那麼容易。”
秋莫言拍了拍羅恆肩膀,眼裡意味深沉。
叔侄二人又寒暄一番,羅恆便出了書房,秋水韻滿臉揶揄上前,說道:“羅sir,我爸跟你講了些什麼?”
“這個呀……”羅恆眯起眼睛,笑道:“你絕對不會想知道的。”
秋水韻嘻嘻笑道:“你成功激發了我的好奇心。”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
羅恆妝模作樣地說道:“秋叔叔跟我講呀,說羅恆,我家這女兒,脾氣又怪,又不會做菜,更不會針線活什麼的,反正跟賢良淑德四個字不沾邊,我這個當爸爸的喲,可是為她操碎了心,你說以後要是嫁不出去怎麼辦呀,要不然你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吧,大不了我這當爹的不要你彩金,再倒貼你一些物件?”
秋水韻哪裡不知道羅恆這是在睜眼睛說瞎話,她沒好氣道:“羅sir,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貧?”
“這不叫貧。”羅恆搖搖頭,“我只是在陳述一件嚴謹客觀的既定事實。”
“找打。”秋水韻似嗔還怒,抬手就給了羅恆一下,小女人姿態十足。
秋莫言從書房中出來,看著這一幕,心裡略微感概。
兒孫自有兒孫福,年輕人的事兒,確實不是他能夠參與的。不過女兒惹到這麼一個妖孽般的年輕人,到底是福是禍?
……
這個晚秋的陽光是絢爛的,也是慵懶的。
一輛加長的凱迪拉克房車上,林振南正在眼神,穆紫煙坐在他對面,安靜煮茶。
驀地,林振南睜開了眼睛,笑著說道:“紫煙,傷好了沒?”
“差不多了。”穆紫煙輕聲回道。
林振南沉聲說道:“也算羅恆這小傢伙命好,機緣巧合都能認識許老叟的孫子,我這輩子沒輸過給你爺爺納蘭九,卻曾經輸在許老叟手裡過,十三年前紫禁城群龍聚首,我就看出來他這個孫子以後了不得,現在看來,年輕一代中,他曾經當世第一人的機率,甚至在你之上。”
穆紫煙沒有說話,狹長眼眸裡寒光悸動。
她是納蘭九的孫女,天下無雙納蘭九的孫女,九王爺當年橫絕紫禁城的榮耀,還需要她來傳承。
“小張,停下車。”林振南突然開聲說道。
“怎麼了?”穆紫煙疑惑。
“有故人來。”林振南不清不淡地說道。
穆紫煙也皺起了眉頭,她也察覺到一陣殺氣,氣勢磅礴,好似黑雲壓城。
“是誰?”她輕聲問道。
“萬古凌霄一羽毛,氣勢如此磅礴澎湃,出雲見岫,來的應當是魏八指,魏文長了。”
林振南這般說著,緩步下車。
這是一條山間公路,旁邊是翩躚的紅葉。
魏文長站在漫天飄飛的紅葉之下,低眉垂首,光華不顯,好似一幅褪了色的山水,一張失了音的古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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