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有公安局介入,調查取證,哪裡有你們衛生局直接來封酒樓的道理?這不是糊塗,這就是胡鬧。”
吳致遠連連點頭,噤若寒蟬,窘迫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罷了,這事兒我也是順便看到,不想深究,你回去寫份兒報告交給紀委就成,怎麼處置我不管,但你須得先跟這位小朋友道歉,我們是人民的公僕,哪有反過來威脅老百姓的道理?”
“道歉?”吳致遠張大嘴巴,他這事兒幹得是有些逾矩,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他不相信許四維還敢拿這點小事把他給擼了。
畢竟他是李伯庸一系,李伯庸是一定會護著他的,害怕許四維歸害怕,但也沒真害怕到一句反話都不敢說的地步。
而現在許四維要他幹什麼,要他跟一個小屁孩道歉?
這不是赤裸裸打他的臉麼,要站在他身前的是羅建國,那道歉也沒什麼,但許四維要他道歉的物件可是羅恆啊,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小子!
這分明是以此事為由頭,故意要他難堪了!
“許書記……”吳致遠氣的臉色鐵青,身體都一陣哆嗦。
“怎麼,你不願意?”許四維反問了一句,微眯的眼睛亮如彎月,冷寂的可怕,沒有絲毫別的情緒,就是以勢壓人!
不知怎的,吳致遠突然害怕起來,他這才想起,這位被稱為天南官場最大笑話的舉手書記,可不如他表現出來這般不堪。
西川許家三代榮光,到了許四維這一代,子弟眾多,這位庶出的許家七公子能走到今天,靠得不止是家族庇佑,而是實打實的通天手段。
他今兒要是咬著牙不道歉,許四維真不能拿他怎麼樣,但這樣就把徹底把此人得罪了,許四維雖說現在被李伯庸壓制得死死,但未來之事,又怎生說得清?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和虛無縹緲的面子比起來,個人的前途,才是重中之重啊!
“不、不,願意,許書記教訓的是,這事兒,我乾的確實糊塗了。”
他到了羅恆面前,腆著笑臉,說道:“羅恆同學,確實是我一時糊塗,一時糊塗,還好沒給酒樓造成什麼惡劣影響,我跟你道歉。”
這話一出,在場諸人莫不震驚,堂堂衛生局的局長,竟然真跟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道歉了?
震驚背後,是窸窸窣窣壓抑的嘲笑聲,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這吳局長只怕在整個天南官場都會淪為笑柄。
那話扎說來著,裝逼不成就成了傻逼!
羅恆覺得這吳局長就挺像一傻逼的,他笑著點了點頭,欣然接受,也沒有再為難此人,許四維這麼幫他,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
這估摸還是看在自己老爹羅建國以及羅家背後站著的西川李家老爺子的面子上,他若是再咬著不放,給許四維留下一個囂張跋扈、不懂見好就收的印象,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吳致遠垂頭喪氣地帶著衛生局官員走了,走過孫陽身邊,眼神怨毒地看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你他娘這不是在害我麼,真以為你們孫家能在天南橫著走了?
孫陽瞬間面如豬肝,一陣結巴,也不知如何解釋。
他是如何也沒想到,羅恆這廝,竟然能請得動許四維這麼尊大佛,而許四維竟然還開口幫他說話!
這許四維一站出來,他先前所有謀劃,不成了天大的笑話?
羅恆走到孫陽面前,冷冷地打量著他,壓低聲音說道:“孫陽,這事兒我記下了,你打價格戰我不管你,想不到竟然用這麼齷蹉的招數對付我,看來我還是對你們太仁慈了,你放心,我感謝你給我上的這一課,早晚要帶著利息還給你們孫家!”
面對這般威脅,孫陽氣得臉色發青,心裡卻隱隱有種不好預感——他似乎為孫家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