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好像升了起來,明明沒有放熱水,蔣忱就是覺得身體似乎也跟著在發熱,他早就想逃出去,現在封煬忽然主動提出來,蔣忱求之不得。
蔣忱幾不可察地點點頭,嗯了一聲,隨後轉腳就走了出去。
之後卻是站在浴室門外,盯著緊閉的房門,曖昧的氣氛因為空間的陡然轉大,很快消散開,蔣忱唇角抿了抿,明明是自己提議來幫封煬的,結果臨到頭當了個逃兵。
封煬一定會覺得他這人很差勁吧。
蔣忱身體搖晃著走到客廳,他坐在沙發上,一種習慣下,拿了個抱枕就抱在懷裡,低頭下巴貼著抱枕,蔣忱思緒四處飛散。
一會想封煬單手洗澡肯定不方便,可他出來了就似乎喪失了再去敲門的勇氣,一會又想那個襲擊者後面還會不會來,報警的話,估計也判不了多久。
這應該是蔣忱第一次遇見這種直接的傷害行為,他並不知道怎麼去更好地解決問題,甚至是永絕後患那種。
蔣忱把懷裡的抱枕捏得變了形,那邊浴室門忽然被人從裡面開啟,蔣忱慢吞吞地轉過頭,看到門後的人臉上神色完全僵住。
“衣服沒想象的好穿。”尤其是褲子,脫的時候好脫,穿上就有點難了。
但這不算完全的實話,封煬忽然想起來他有個事需要去確認,再一次確認,而現在這是個相當好的時機。
蔣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是從一貫一來都強勢地無可匹敵的封煬面色間看出了一絲懊惱。
他心想原來封煬也不是全能的,受了傷,也會有不能做到的事。
蔣忱把抱枕放回去,站直身走過去。
他心裡忽然有點高興,連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就覺得高興。
封煬擦乾了身上的水漬,為了方便起見,拿的不是套頭的上衣,他不愛穿睡袍,因而家裡沒有睡袍,出了這事,讓封煬在考慮,明天就去買幾件。
襯衫穿在身上,釦子只扣了底下幾顆,大半個健碩的胸膛都露在外面,身下則因為手不方便,掛的空檔。
蔣忱一過去,眼睛一垂,就遭到強大的視覺衝擊,封煬的那個東西,便是這會沉寂著,其形態也顯得足夠可觀,蔣忱甚至無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他抬頭朝封煬看去,對方面色如常,顯然想多了的只是他。
蔣忱緊了緊拳頭,給自己加了點油,抬起忽然沉重的步伐,走了進去。
給一個成年同性穿褲子,這大概是蔣忱這輩子都不會有的經歷,蔣忱努力讓自己不要去在意封煬月退間那個沉甸甸的物體,但越是逼自己不去看,那東西卻存在感異常強烈,似乎印在了蔣忱心裡一樣。
等給封煬把褲子穿好,蔣忱身上出了一層薄汗。
封煬這個房子只收整了一個臥室出來,另外那個臥室床是有,但什麼都沒有鋪。
這個時間點已經深夜,蔣忱一個人回去,封煬哪裡能放心,於是提出讓蔣忱睡臥室,他睡沙發的建議。
被褥倒是有幾套,沙發寬度一般,封煬睡覺不會亂滾,所以他覺得自己睡沙發沒什麼。
但蔣忱立馬搖頭,否決了封煬這個提議,他怎麼能讓一個為他受傷的人睡客廳,真那樣的話,他這一整夜都會睡不好覺。
於是蔣忱表示他睡客廳。
在封煬這裡,蔣忱懷了他的孩子,是個需要細心照顧的孕夫,而且他私心裡已經開始喜歡上蔣忱,更不會讓心上人到客廳睡。
兩人都堅持己見,一時間竟誰都不肯妥協。
時間緩慢流逝,都在等著對方先讓步。
這麼僵持下去肯定不行,封煬擰了擰眉,開口道:“要不一起睡臥室?”
這話一出,蔣忱瞳孔慢慢擴大,因為聽著像是某種邀請,真不怪蔣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