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灰蹭到了臉頰上。
她的手指在他臉上摸了摸，一點也沒用力，倒不像在幫他擦髒東西，反而像是摸他的臉。
常子鋮的呼吸屏住了兩秒。
“好了，現在不髒了。”虞歆莞爾一笑。
她笑的時候眼睛晶瑩發亮，彷彿亮到了他的心裡。
虞歆往前走了兩步，“我們上車吧。”
常子鋮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中，虞歆走到前面拉開車門，回頭一看，常子鋮還站在原地，她疑惑地瞪大眼睛看著他，“你怎麼不來？”
常子鋮覺得自己的心都被虞歆牽著走了，有些反應遲鈍。
“來了。”他快步上前坐上了車。
……
兩人從鎮上回來的時候，路過了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小攤。
常子鋮給虞歆買了一個滿是草莓的冰糖葫蘆，看虞歆吃得開心，常子鋮笑著問她，“甜不甜？好吃嗎？”
“好吃啊，你也吃一個吧。”
“不用了，你吃吧。”
虞歆抿著唇，“我吃不完了，你也吃一個吧，這個我沒碰到的不髒。”
常子鋮說：“好吧。”
虞歆立刻舉起冰糖葫蘆遞到他面前。
常子鋮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拿著她的手一口咬在草莓上。
他咬下去的那一刻，咬破了外皮的糖殼，甘甜的汁水在他口中綻開，但他咬了一半，另一個卻在棍子上搖搖欲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