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點開閱讀,隨後又像沒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他收拾好辦公桌鎖好門,下電梯,秘書早就在車庫等候準備送虞先生回家。
夏子秋髮完了這條簡訊,他坐上了回城的最後一班公交車,車上只有他一個人,車內的燈在行
車時便關閉了,看著夜晚下的城市邊緣。
從城市的另一頭,往他心中住的那個人靠近。
有的人說拿畫筆桿子的人都是不務正業的,也有人說他們思想上是自由不羈的,更有的人說他
們是浪漫的,夏子秋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浪漫,不然為什麼他追了虞澤三年時間,把所有的浪
漫都捧給了他,那人卻依舊無動於衷。
畫地為牢,徒增悲傷。
回到別墅推開門的時候,夏子秋看見虞澤一身藏藍色的西裝坐在沙發上看檔案,暖色調的燈光
落在虞澤的身上,讓他身上自帶有的冰冷都融化了幾分。
夏子秋直接連鞋都不換,直接就像沙發上的人撲去,虞澤聽見動靜還沒來得及看就被人撲了正
著。
“哎,抓住了。”夏子秋像八爪魚一樣抱住虞澤,厚著臉皮的湊到虞澤側臉頰親了一口,說道
:“在等我吃飯嗎?”
虞澤把檔案放在一旁,按住夏子秋的肩膀,空出距離阻止他繼續作亂,目光帶著長年身居高位
的威嚴看著人淡淡的說道:“洗手。”
夏子秋想纏著他,但是虞澤的眼神就這樣一直看著他,最後他敗下陣來,只好規規矩矩的從虞
澤身上起來,去門口把鞋換了,又去洗手。
虞澤總是這樣,不管自己做什麼,他好似都是這副神情,可有可無,不會為你生氣,也不會為
你欣喜,有的只是待陌生人的那種客氣吧。
夏子秋在用洗手間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在想,自己不帥氣不好看嗎?還是說對他不夠好?為什麼
總是對自己不冷不熱的,就算是陌生人朝夕相處三年也該熟識了吧。
洗完手後去餐廳,管家已經把飯菜都擺好了,他的座位在虞澤對面,但夏子秋偏偏每次都要跑
到虞澤身邊坐。
虞澤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並不說話,便開始吃飯,虞家家風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夏子秋卻受
不了這麼安靜,於是開始一個人在哪兒說話也不管虞澤會不會回應他。
“虞澤,今天師兄給院子裡鋤完草,我才發現師兄們居然種的都是玫瑰,我還以為就隨手種的
呢。”
“等到時候玫瑰長大了,開花了我悄悄給你折一把回來怎麼樣,不過不敢折多了,要師兄知道
我把他花折了,肯定得追著我攆兩條街。”
“李大爺家的雞長大了,每次去倒雜草的時候,有一隻老追著我啄,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我八字
不合。”
夏子秋坐在虞澤旁邊吃邊分享著每一天的趣事。
“對了,今天我收到了一份郵件,上面說是送了什麼東西給我,在以前住的地址,我讓朋友幫
我拆開,裡面居然是那麼厚一摞的情書,可惜沒有留姓名,不知道是誰送的。”
管家是在廚房侯著的,但小先生實在太過呱噪,他不得不出來提醒了一下。
“小先生,請問需要加甜湯嗎?”
管家一出來,夏子秋就知道是因為什麼,他說不要,管家便退下了,夏子秋趁著管家轉身的時
候,衝管家做了個鬼臉。
晚飯完畢,見虞澤去了書房,夏子秋也不好去打擾,正事的時候他還是知道輕重的,於是自己
便回房間跟那位買家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