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每上十天課休息一天。這天一大早,齊九就把鬱庭芳摁在身底下,欲行羞羞之事。
“別...小九,餓了。”鬱庭芳懶懶地推開了齊九。昨晚兩人放縱了一夜,自己的身子到現在還是痠軟的。她知道家裡沒米沒面,於是專門找了個由頭打發開了齊九。
齊九扁了扁嘴,連忙穿衣起床要去做飯。果然發現家裡沒米沒面,於是只是為鬱庭芳下了碗熱熱的面,接著就拿了些錢進城買米。
齊九挑了個略微乾淨些的米店,仰頭盯著“連福記”的招牌發呆。抬腿剛要走進去便看見旁邊扛米的小夥計有些沒站穩,正是搖搖欲墜之際。眼看著小夥計快要被沉重的米袋子帶倒,齊九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夥計,米袋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米店的掌櫃是一個身材頎長、體格健壯的女乾元,她一身粗布短打,不長不短的頭髮攏在腦後紮了一個小啾啾,顯得清爽自然。她正在裡面將米袋碼得整整齊齊,聞聲連忙跑了出來。一出來卻看見齊九扶著夥計,夥計按著腰頭上冒著虛汗,米袋掉在一旁,心裡一下子便明白了發生什麼。
未等掌櫃開口,夥計低下頭連忙唯唯諾諾地解釋道“掌櫃的...實在對不住,我早上沒吃飯,剛剛沒站穩...”
掌櫃沒好氣地在他頭上敲了個暴慄,從口袋裡掏出幾枚銅錢將他搡走。“又不吃早飯,仔細我把你開了,我可沒夫人那麼心善!”
“我不走!掌櫃的再饒我一回吧!我...我下次一定好好吃飯!”小夥計囁嚅著嘴唇,眼裡滿是哀求。
“我是讓你去橋頭吃碗餛燉去,這種事再沒有下回了啊!”掌櫃知他生活潦倒也有自己的難處,無奈地搖了搖頭。小夥計又千恩萬謝地念叨了一番掌櫃和夫人的好才走開。
掌櫃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轉過頭才發現客人還站在門口,連忙對齊九抱了抱拳:“夥計年紀尚小,做事沒個分寸,還請乾君多多包涵。”
齊九連忙還禮:“無妨,分內之事而已。”
掌櫃笑得豪爽,邊把齊九請進店邊唸叨著:“不過話說回來,乾君還真是好身手。”齊九撓了撓頭只是一笑。
一進店,門口是一個曲字形的櫃檯,裡面坐著一清麗婦人,正低頭逗弄著懷裡的嬰孩。婦人的側臉很好看,懷裡的孩子也白嫩嫩的可愛至極。齊九心裡嘀咕著,又向裡面走去。
米店從外面看並沒有這麼大,剛進門處只是賣些糯米粘米之類的家常用米。齊九越往裡走越深、越是開闊,米的品種也越來越繁多,還有許多花裡胡哨的米制糕點,最裡面甚至還有米渣和米油。
夥計們皆穿戴的乾乾淨淨的。客人不少,跑堂的穿梭在店裡也絲毫不顯得雜亂無章。所有人忙碌歸忙碌,臉上也都和眉善目的,見有客人也微微頷首,遠沒有尋常米店裡夥計的不耐煩和腌臢。
小夥計走了,只留下了掌櫃一個人卸米、碼貨。她氣喘吁吁地進來,用夫人遞過來的巾子胡亂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脫了外套走進裡間洗了把臉。她走到櫃檯裡面,笑嘻嘻地坐到了夫人旁邊,臉湊過去就要索吻。
“噫,髒死了,庭兒怕是還嫌你髒呢。”夫人連忙偏過頭,沒好氣地嗔了她一眼,往旁邊坐了坐。
“咱閨女怎麼可能嫌我髒呢。”掌櫃把臉湊了過去對著嬰孩作鬼臉,孩子被她逗得咯咯笑著,連忙掙開了夫人的懷抱,張開雙臂就要掌櫃來抱她。
掌櫃笑眯眯的,乾脆將她們娘倆兒一起抱了起來。將夫人放在自個兒有力的腿上,摟著孩子,時不時地親親夫人逗弄著閨女。
齊九隨意地買了些鬱庭芳愛吃的糕點,又讓夥計給裝了些好米,拎到櫃檯預備著算賬,目睹了眼前的這一切,她毫無防備地被秀了一臉。她想叫老闆算賬,卻不知怎麼開口,尷尬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