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鬱庭芳了!(1 / 3)

自鬱庭芳走後,至今已經有一月餘。

黃胖在他聽說鬱庭芳逃了之後的第一時間就來找過齊九。他戰戰兢兢地告訴齊九,鬱庭芳的走和他沒有關係,不要來找他的事。他唯恐齊九找他要錢,又說那五十兩已經被花光了,自己沒有錢給他。

齊九嫌惡地皺了皺眉,讓他不要再來煩自己。

齊九不是個能喝酒的人。酒很辣嗓子,一大口下去她能被那股子衝勁兒衝地直掉眼淚。她很討厭喝酒和酒氣,因為正是她上次喝酒喝到不省人事,所以鬱庭芳才得了機會逃了出去。

可是酒於她而言有一點好,她每晚只喝二兩酒便能睡的很香,能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齊九的一天從中午開始,下午出去轉轉,找沈寡婦嘮嘮嗑便到了晚上。晚上再喝酒,再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齊九喝完酒只是腦子一片混沌,從不耍酒瘋,就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不言不語。

齊九瘦的很明顯,幾乎是快要脫了形。沈寡婦看在眼裡,心裡又疼又氣。她勸齊九不要再這樣糟蹋身體,齊九隻是面上應著,可私底下還是偷偷地喝。沈寡婦氣不過,連搡帶罵地教訓了一頓齊九。

“你這樣作踐自己給誰看呢?啊?鬱庭芳她能瞅見你喝成這樣嗎?你怎麼不去把她找回來,那才是真能耐!”

齊九眼神一黯,她又何嘗不知道自己這樣糟蹋身體不好。可是每每入夜,她閉眼躺在床上,腦海裡全都是鬱庭芳。鬱庭芳的被褥已經被她扔了,但她總覺得那股淡淡的梨花香還圍繞著她,若有若無。齊九離開床睡到軟榻上時,她總覺得她們還像往常一樣,鬱庭芳沒有走,在床上睡得正香呢。她受不了如此折磨,只能晚上喝上點酒,好使自己能睡得著,不再苦苦痴想。

至於沈寡婦說的,去找鬱庭芳,她又何嘗沒想過呢。

人海茫茫,她去哪裡找。就算找到了,鬱庭芳就會跟她回來了嗎?

如果可以那麼輕易,那鬱庭芳當時為什麼會說走就走,毫無迴轉之意?

如果可以見一面鬱庭芳的話,齊九願意放下所有身段,哪怕是卑微到塵埃裡也要問一問:你最近過的好不好,還開心嗎,身上還有沒有錢。

她猛一抬頭,忽然察覺到自己淪落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泥淖。在這個泥淖裡,她的所有思緒都圍繞著鬱庭芳轉,已經沒有了自我。她深深地迷戀而又厭惡這種感覺,可是越掙扎就越陷得越深。

齊九下定決心,她是拼了死命也要走出這片泥淖。畢竟,從始至終只有她一個人深陷這段感情漩渦,鬱庭芳一直在岸上好好地坐著,只不過人家說走就走了而已。

齊九甚至有些慶幸,慶幸鬱庭芳離開的很早,沒有讓她再深陷進去幾分。和沈寡婦吃了飯聊了會天,齊九起身便要告辭,她提了把斧子進了山。

她一連砍了幾天的樹。砍餓了就吃飯,吃飽了飯便是一頓砍,累了就坐下發呆,休息夠了便接著砍。她沒給自己再去想鬱庭芳的機會,用這些被砍下來的木材給自己做了一個白樺樹小屋。

她在這個小屋裡住了很久,分泌著不能解體的孤獨。

沒關係,只要不回那個家,看不見就不疼了。

她很喜歡白樺樹。她記得小時候她爹帶她進山時曾經指著白樺樹說,這種樹喜歡陽光,生命力極強。在被山火燒燬的森林裡,白樺樹是第一個再長出來的樹。

這一刻,她無悲無喜,只想做一棵立在山裡的白樺樹。

似水流年等閒過,四季的風景如走馬燈般更迭,裹挾著所有人。

聽到一陣敲門聲,鬱庭芳抬起埋在書中的頭,起身去開了門。

“莊莘?你來做什麼?”來人正是他在學堂裡一同共事的另一位先生。被叫做莊莘的男子只是眼神飄忽地向裡面瞅。鬱庭芳站在門前,將他擋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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