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握,“我也是剛才想到的,不過這法子有些冒險,還需要石老弟自己考慮清楚。”
李望舒一聽,下意識地轉頭去看石梓言。而那石梓言聽了齊光的話,一抿嘴唇下定了決心,整個人上前一步,“願聞其詳。”
齊光點點頭,“望舒,或許可以用‘宴月’試試。”
“宴月?”李望舒有些遲疑,宴月固然已經是一把不可多得的法器寶刀,可那紅繩是連歘火都不能燒出一點損傷的神物,即便是用宴月去砍,恐怕也是徒勞罷了。
齊光看出了李望舒的遲疑,也不廢話,“只靠宴月固然不行,但如果你引雷祖之力灌入其中,再砍那紅繩想來應該問題不大。”
畢竟,以驅神遣將請雷祖之力灌入法器之中,哪怕是數百年道行的妖怪看起來都不在話下。況且,雷祖剛正不阿,他的力量不僅僅只針對妖魔鬼怪,而是可以平等的用在一切地方。只要請神之人秉性純良,心志堅定,有一定的修為作為基礎即可不被反噬。
李望舒的眼睛慢慢睜大,終於露出了一點興奮的神色,“師兄,你說得對啊!這個方法或許真的可行!”
然而轉瞬,他又有些遲疑,他可以請雷祖之力灌入宴月去斬那紅線,但他不確定石梓言到底可不可以經受得住。但凡他有一點不合適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會同時被雷祖之力一同掃平……
這樣的事情,還是要提前跟石梓言說明清楚才行。
李望舒將這個方法的可行之處和危險的地方都一一向石梓言說明白了。石梓言也一臉嚴肅的聽完,才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我這一生,雖然沒有什麼建樹,但對自己的品性還是有些信心的。但試無妨。”
李望舒鬆了一口氣,又想起了什麼,“還有,一旦被雷祖之力把你們的紅繩斬斷了…… 恐怕就再沒有修復的可能。我聽說每個人的紅繩都只有一根,以後你生生世世,可就再也沒有姻緣了。”
石梓言愣了一下,往那奈河中央的身影瞧了瞧,才瀟灑的笑了笑,“人總是有舍才有得。姻緣比起生命來,又算得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