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微之人能踏足的,我可承受不起這份殊榮。”
陸賓陽微微搖了搖頭,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他那原本平靜的面龐上,此刻也浮現出一抹無奈之色。
“剛剛還說你終於成長起來了,怎麼轉眼間又開始耍起小孩子脾氣來了呢?你如今已經 19 歲了啊,早就應該懂事、成熟一些了。”陸賓陽緩緩開口說道,言語之中透露出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然而,面對陸賓陽的指責,石川卻是毫不示弱地回擊道:“我是否長大與你何干?難道你忘記了嗎?早在六年前,你便將我無情地逐出家族,把我的名字從族譜當中剔除出去。時至今日,至少在法律意義上,我和你之間再無半點瓜葛,我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而已!”說到此處,石川的聲音愈發凌厲,彷彿要將這些年來所積壓的怨恨一股腦兒地發洩出來。
聽到石川這番充滿挑釁意味的話語,陸賓陽不禁眉頭一皺,臉上流露出不悅之色。只見他挺直了身子,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石川,趾高氣昂地回應道:“平民?哼,如果真如你所說,你只是一介草民的話,那麼見到寡人在此,為何不行參拜之禮?”
石川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直視著陸賓陽的眼睛,大聲說道:“因為我有病,一種絕對不會向混蛋下跪的病!倘若你認為我這樣做冒犯了你,大可以動手殺了我便是。反正腦袋掉了碗大的疤,二十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說完,石川昂首挺胸,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陸賓陽的神色依舊平靜,彷彿無法撼動的山嶽一般。無奈的笑了兩聲後繼續說道。
“滿口胡言亂語!虧你還在學院裡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怎會變得如此粗鄙?那些書中所教導的禮儀道德,難道都被你當作耳旁風給拋諸腦後了嗎?”
“哼,什麼他孃的聖賢書?也就能拿來糊弄糊弄那些個世家子弟罷了,居然還妄想糊弄老子?想當年,老子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將那勞什子聖賢書視作糟粕棄如敝履了,到如今更是對它不屑一顧!那些所謂的聖賢之言簡直就是一派胡言、胡說八道!少把老子和那些迂腐之輩混為一談!”石川一臉鄙夷地嚷嚷著。
一旁的陸賓陽趕忙應和道:“是是是,您是什麼人呀!您向來都是這麼與眾不同、特立獨行的。只是啊,寡人實在有些糊塗了。你口口聲聲說了這麼多,究竟想要表達些什麼呢?”
只見石川雙手抱胸,昂首挺胸地說道:“我的意思再簡單不過了。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過我的獨木小橋。咱們倆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便是。我可不會再繼續充當你的兒子,甚至連想都不願再想這件事!誰要是有本事討得你的歡心,能勝任這兒子的角色,你儘管去找他好了!總之,話已至此,我的態度已然明瞭。”
聽到這裡,陸賓陽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緩緩開口說道:“哦!原來如此,鬧了半天,你這是在跟寡人講條件吶。”
“對。”石川回應道。
“哼哼哼,可是條件需要籌碼呀。你覺得你有什麼籌碼?”
“當然有。首先就是這杆追龍槍。此乃通天靈寶世間罕見,價值如何,自不必說。還有就是我這個小盒子。”
說著石川拿出一個古銅色盒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