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乾淨的雞骨頭又重新舔了一次,這才罷休!
最後,聽見許哲微不可察地打了個飽嗝,周若魚這才放下筷子,笑著說:“怎麼樣?曉華手藝還可以吧。”
許哲抿了抿唇:“哪是還可以,簡直堪比大廚,我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雞呢。”
“哎,你這麼說我就不高興了啊,我做的紅燒肉燜蛋我看你也沒少吃,你咋不誇誇嘞!”
惹得幾人一陣鬨笑,許哲紅著臉撓頭:“也好吃,也好吃……”
午飯後許哲走了,周若魚和周淑芬又趕到廠子裡,畢竟是接手欒城成衣廠以來的第一筆大訂單,容不得有一點閃失。
等到回到家時,天都黑了。
陸曉華給她和周淑芬每人做了一碗麵條,熱乎乎地吃下,感覺心裡也踏實了許多。
直到躺到床上,她伸了伸發酸的腿和腰,這才想起陸秦川來。
想一想他已經有一個星期沒回家了,這是結婚以來兩人分別最久的。
真懷念幾十年後啊,手機橫行天下,睡不著通通電話,打打影片,怎麼說也不會現在百爪撓心一樣難受。
這一週也真是難得的充實,談廠子,搬裝置,手撕蘇玉傑,氣走賴雲龍…… 穿過來後反而日子過得愈發精彩了,好在她年輕,經得起折騰……
折騰不起的是她的眼皮,胡思亂想一通後她這才迷迷糊糊地合上眼。
第二天,刺眼的陽光射在臉上才把她弄醒,肯定是起晚了。
她想起身,卻全身痠軟,頭也暈乎乎的,喉嚨裡乾乾的,她想喝口水都沒有力氣夠到放在桌前的水杯。
剛好陸曉華聽到有響動走了進來:“臉怎麼這麼紅,你怎麼了?”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天啊,怎麼發燒了。我還以為你睡得沉就沒喊你,我帶你去醫院吧。”
現在這個狀態鐵定是啥啥也幹不了,只能去醫院看看了。
軍區醫院也是有熟人了,小林護士見到陸曉華扶著周若魚走進來,驚得小圓臉一白:“小魚姐,你怎麼燒成這樣啊,快坐,我給你喊王主任 。”
王主任沉著臉走進來,左右看了看就說:“吊水吧,秋冬交替很容易感冒,現在很流行你這種症狀的感冒,渾身無力,高燒不退。”
現在只盼著能趕緊好起來,別說吊水了,給她一刀她也得挺著。
看起來還真是流行感冒,掛水也是人滿為患。
小林護士一臉不好意思地對她說:“小魚姐,來吊水的大多數是孩子,病房幾乎都被佔滿了。看來得委屈你在大廳裡了。”
這有啥的,她一個大人也不能和孩子爭一個床鋪,她點點頭就坐在大廳的長椅上輸上了液。
吊水是真有用啊,很快她就覺得腦子不像之前那般混沌了,眼皮也能睜得開了。
在睜開眼的一瞬間,她卻看到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陸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