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飄起。
“很少見的情緒。”老爺子說:“我感知到了你這股焦躁的情緒……呂家的娃,不,呂樹,你現在這牛心古怪的模樣,就和我當年在火中救下你時,一模一樣。怎麼了,是什麼讓你變成了這樣?”
“你口中的一個娃子,正在拼。”呂樹說:“我要幫他。”
老爺子吐出一口菸圈。
流水般的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即使年輕的容貌也沒改變這份痕跡。
他吸著煙,笑了笑,笑容帶著點欣慰的味道。
“在這樣的世界裡,你找到自己的理想了啊。”老爺子說:“好,挺好。和我們這幫不肯動彈的老傢伙不一樣,你的心態年輕又上進……呂樹,老爺子我很羨慕你。”
“不過。”他的手指敲打了下菸斗,菸灰如雪一般落下:
“儘快行動。”
呂樹沉默了片刻。
老爺子說著,手頭整理著東西:“大組織的行事需要慎重,我們不宜參與——但作為個人會輕鬆很多,不必考慮牽一髮而動全員的後果……”
“你想說什麼。”
“呂樹,我聽說過你在第四世界結束時乾的那件破事,荒謬之極,當時連我都恨不得衝出去,狠狠地敲你腦袋一頓。”
“……”
“就連那個叫蘇明安的娃都比你看得明白,知道不能和聯合團的傀儡硬碰,你怎麼就腦子生鏽了呢?”
“……”
“老爺子我明白你的心情,但呂家的娃,你要明白。”老爺子伸手,菸斗的下端在呂樹肩頭點了點:
“你不只是個【個人】。”
“你的身上,還有許多無形的人。”
“他們都在看著你。”
“……”呂樹閉了閉眼。
“這次的間歇期很長,今兒個才十二月二號吧。”老頭子沒再繼續說,轉身,抽著煙:“離著下個世界,還有著十幾天的間歇期,你好好想想,想想自己的路,想想到底要不要把全部的賭注壓在一個極有可能中途失敗的人身上。”
“呂樹,在第五世界,你和那個人組隊,全程毫無作為,排名一路下滑,這都是事實。”
“與其你硬要湊上去,不如抓點實際的,多為自己想想。”
“而你和那個叫諾爾的小子不一樣。諾爾……誰都不知道他背後靠著的是誰,他可以押注,因為他可能擁有的資本大,你卻沒有試錯的資本。”
“一切都還遙遙無期……你要記著,你身上揹負著很多東西,並不會因為你純粹追隨誰就可以挽救過去……哎!”
老爺子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忽地回頭。
他發現櫃檯前,已經沒了人影,像是根本不想聽他說話了一般。
“這孩子……又跑去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