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哪怕是你,背後都有著我們這些人的支援,但那個人……似乎真的只是一個普通學生,人們調查過他的背景,很普通,沒有一點超凡涉及的痕跡。”
“我確實也不知道他對一切盡在掌握的穩定感從何而來。”林姜說:“這次在第六世界近距離接觸他,這種感覺越發明顯了。我發現他在面對我時完全不設防,我根本無法想象為什麼他會這麼自信。普通學生,做到這個地步,他背後必定有人。”
“你覺得會是什麼呢?”
“大眾來說,主辦方。”
“你的觀點呢?”
“我不這麼認為。”林姜說:“如果他是主辦方派來的人,不至於做到這個程度。全世界都這麼認為了,也太過明顯,我反而覺得不像。”
“有人說他在第六世界會露出馬腳,他的情緒比起尋常過於不穩定,顯然,他也受了第六世界環境的影響。”
“我不覺得他是會因此而瘋狂的人,他的冷靜一直超乎我的預料。”
“大概,或許?”秦邇說著,手腕上的表突然“滴”地一聲。
“又來一個。”他說。
“解除合約的嗎?”
“是。”
“來吧。”林姜收回了手:“這個世界的形勢,已經不容許我們這些在夾縫中生存的人們苟延殘喘了。想要再起……只能在下個世界加倍努力。我註定無法跟上那些一直不敗的榜前玩家的步伐,但他們其中有些人遲早會失敗。這個時期會很長,而我註定會參與其中。”
“到時候,讓這些解除合約的短視者後悔。”
“正是此意。”
林姜笑著,波動的情緒在眼中流淌。
……
房門外,持著槍的夏洛陽,口中叼著根菸。
他吐出一口菸圈,眼中含著滄桑。
“……你還是回來了。”他說。
“我只是想救冬雪。”
“嗯,對,你沒錯。”夏洛陽說:“但你現在已經光芒萬丈,又何必回到過去?”
“我只是在救自己。”蘇明安試探性地說。
夏洛陽吸著煙。
他的手指一直扣在扳機上,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
“我來教你最後一課吧,陽夏。”夏洛陽說:“雖然我或許沒有資格自詡為教師,但我畢竟覺醒了一點自我意識。我想幫你,教你這……最後一課。”
“你要和我說教?”蘇明安露出了感興趣的笑容。
“我曾經夢想,以電療的方式治癒我的孩子們,至今我仍然認為那是對的。”夏洛陽說:“我不會與你多說,因為你已經生長成熟,你的意志已經不會隨著我的話語變動——我只是想告訴你,陽夏,你會後悔救走冬雪,也或許不會。”
“你的謎語讓我難以理解。”蘇明安說:“如果想要教育一個人,就把意思說明白了。”
“我的意思是……”夏洛陽說著,忽然毫無徵兆地開槍。
“叮!”
子彈掉落在地,蘇明安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手指抵上他的太陽穴。
“你怎麼知道自己本來該是這樣?你憑什麼認為自己應該救走冬雪?”夏洛陽沒回頭,甚至舉槍的手都沒收回:“我是一個矛盾的人,時常清醒,又時常被喚醒,只希望有一天能夠跳脫出這片世俗的怪圈。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有些東西不適合被改變。”
“副本重置前,你說我絕對不會後悔。現在,你又告訴我我會後悔。”蘇明安說:“你確實矛盾。”
他刻意說出了副本重置的資訊,想看夏洛陽是否對此有反應。
果不其然,夏洛陽開口:
“……又一次重置嗎?”他說:“那你們這一次,會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