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爺他們應該快要到了。”
聞言今川夫人放下了手中的信件,想了想後,又起身將那張塞到了碎紙機裡。看了看時間才發現已經快到10點了。
看著原本不大的紙張成為碎屑,今川夫人的思緒卻是有些飄遠。
生兒育女從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且不提生產時的風險,懷孕期間今川夫人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精力明顯的不如先前。
原本她是將手裡的工作大部分都移交了出去,但今川義慶昨晚少見的喝點醉醺醺的回來,早飯都沒起來吃,她也就替他處理了一些事情。
這麼多年她始終是緊繃著一根弦,為了防止她哪一天再回去時調整不過來,因此她現在又適當的接手了一些事物。這就像是長跑時的忽然減速,想要將速度再提起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雖然她平時在外面風光無限,人們似乎都對她尊敬有加,但這其中的艱苦她也是深有體會的。
在這樣的環境裡一個花瓶都不好當,而當她這樣手裡有著實際權利的女人則是更難。
今川家的優勢是嫡系少,不會出現互相掣肘的情況,且權利傳承的較為順暢,今川義慶是獨苗,今川楓目前也是甚至連今川楓的爺爺也是那一代的唯一男丁,不同的是有不少姐妹而已。
因此今川家麾下的人,不用考慮任何有關“站隊”的事情,家臣們只要老老實實的跟著家主幹就行了,而今川家下面的人也是父死子承,不少人幾輩子都是為今川家工作。
而劣勢也是因為今川家嫡系的這種人丁稀薄,絕大部分的家業只有他們兩口子操持,每天要處理的事情自然是要多出很多。
至於分家那一幫子被當豬崽子養起來的廢物,呃呃呃……還是讓他們繼續當廢物吧。
況且那幫子廢物,似乎是在醞釀著一場頗有意思的戲碼,不同於今川義慶的被迫潔身自好。
今川家的那位老爺子在外面可是還有著一個私生子來著,不過那老爺子倒也並不是那種給後輩留麻煩的人,看他的意思似乎只是想讓那私生子當一個富貴閒人罷了。
但最近分家的那幫子豬崽卻是和那私生子之間多有聯絡,正巧最近又傳出了那位老爺子身體似乎不大好的樣子。
由此看來那幫子傢伙的想法就不難猜出來了,畢竟私生子也是兒子,大概是等到那老爺子過世的時候藉著那私生子的手撈點好處。
對於這幫廢物註定失敗的天真想法,今川夫人雖然覺得他們是異想天開。但事情未發生前她也不能真的做些什麼,雖然她能吩咐下面讓他們做得乾淨些,但這人畢竟是自家老公的兄弟,身上也流著今川家的血。
更何況今川義慶昨天醉醺醺的回來十有八九是和這件事有關的。想到這她就覺得有些好笑,甚至起了些看熱鬧的心思,畢竟那次她故意騙今川楓說今川義慶在外面可能有私生子的時候。
今川楓可是揚言要直接去……掉那個人來著,現在今川義慶這個當老子的碰到同樣的事情了,那他是不是也會去做同樣的事?
“夫人,不去看一下義慶大人嗎?”見自家小姐還在發呆,淺井不由得提醒了一聲。
聞言,她便向兩人的臥室走去。
不同於平常結婚時間長了後島國夫婦的分床睡,近二十年間兩人的感情一直都挺好,雖偶有爭執,但也只能說是平淡生活中的調味。
然而一進門就見到今川義慶在看著天花板發呆,忍著笑意今川夫人急急的走上前開口道:
“你看看你,怎麼一臉頹廢的樣子,昨天喝成那樣就因為那件事?看你這樣子我就來氣!”說著還假意的咳了兩聲。
聽到動靜,今川義慶反應過來後,就見到挺著肚子的老婆一臉擔憂的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