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喝了一口果酒,三名花魁的貼身侍女出門了一會兒,然後折返回來,在三名花魁耳邊低語。
隨後就見三名花魁面色微微一變,美眸也微微瞪大。
很顯然她們是讓婢女去驗證陳寧的‘年輪說’了,並且得到了印證。
陳寧在品果酒,眉宇微蹙。
韓澡好奇的看著陳寧,詢問道:“怎麼了?”
陳寧道:“酒不行啊,怎麼還有點苦味?”
韓澡:“……”
他衝陳寧翻了個白眼,道:“這已經是汴京最好的酒了,果酒都是這個樣子,都有苦味。”
可是後世喝的果酒就沒有,這裡面哪裡出問題了嗎?
陳寧問道:“如果去除苦味呢?”
韓澡道:“那應該會成為汴京的招牌酒,會銷量爆炸。”
兩人說話間,三名花魁又笑著走過來給韓澡陳寧斟茶。
陳寧笑著道:“錢姐姐、吳姐姐、李姐姐,在下日後若是能弄出點果酒,你們可否商量幫著賣賣?”
三名花魁嫣然一笑,道:“這個麼……我們拿不定主意哦,要問我們家大姐。”
你們家大姐?哦,就是韓澡說的那個慶春樓排名第一十分神秘的花魁麼?
得,沒戲。
不過三名小姐姐也並不是弱智啊,總不能第一次見面你要做什麼人家就幫你做什麼吧?
人家又不傻,你誰啊?人家憑什麼?
“喝酒喝酒。”
韓澡打個圓場,氣氛再次熱烈起來。
門外一陣嘈雜聲響起,旋即就聽到有婢女急切的說話。
“蔡公子,您不能再上樓了。”
“滾開!老子就要上樓!我倒要看看慶春樓頭牌究竟啥樣!”
“開門做生意,搞的神神秘秘的,咋地?還不接客了?老子就是有錢!讓她出來,給老子跪下!”
一名婢女慌慌張張的走進來。
錢花魁秀眉微蹙,詢問道:“外面怎麼回事?”
婢女緊張的道:“蔡公子喝多了,非要上頂樓。”
錢花魁面色微微變了變。
韓澡這小子倒是會察言觀色,這個時候不人前顯聖更待何時?
“外面的!給爺滾!莫要打擾爺喝酒雅興!”
陳寧豎起拇指,對韓澡道:“霸氣!”
韓澡微笑:“一般。”
三名花魁也都痴痴的看著韓澡,讓這傢伙有些飄飄然。
外面傳來破口大罵聲,厲聲道:“我爹蔡卞,你誰啊?你有資格囂張嗎?滾出來碰碰!”
韓澡面色一變,剛才還一副霸氣的樣子,現在整個人就萎了。
陳寧輕聲道:“去啊!幹他啊!你爹韓忠彥,你怕毛?”
韓澡蔫了吧唧的道:“陳兄,你不知道蔡卞是誰,尚書左丞。”
尚書左丞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以前歷經過同知諫院、侍御史、給事中,這些言官在北宋的威力實在太大,而蔡卞就是從這些機構衙門出來的。
韓忠彥即便是右相,也不敢輕易得罪諫院言官。更別提他兒子韓澡了。
“怎麼了?狗東西,出來呀!”
韓澡面紅耳赤,慫的不像樣子。
廢了。
陳寧乾咳兩聲,輕飄飄的開口,道:“你爹蔡卞怎麼了?你爹又不是大便!”
“再說了,你小子這麼囂張,怎麼不去幹遼人?跑這裡來耍威風,像個男人嗎?”
“大宋的男人就因為你這樣的敗類,讓整個國家的風氣變的軟弱不堪,有本事在這裡鬧,見到遼人還敢齜牙咧嘴露出獠牙嗎?”
臥槽!
陳兄,你踏馬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