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被趕出來了。
很尷尬。
他出來的時候,恰好見韓澡也笑眯眯的走了出來,神清氣爽的樣子。
“陳兄!”
“多謝!”
韓澡握住陳寧的雙手,激動的無以復加,胖臉亂顫,道:“我看到三娘子了,她,很不一樣!”
陳寧有些痿,心道你是爽了,我呢?
“你上了?滋味如何?”
韓澡:“……”
“粗鄙!”
韓澡白了一眼陳寧,道:“你心思不該如此齷齪,我們是來品花的,又不是在前院那種低俗之地。”
陳寧:“?”
韓澡一臉神往,道:“方才我與三娘子品牡丹之妙,促膝之談天闊地,從范仲淹到王安石,從太祖到哲宗,相談甚歡。”
陳寧:“臥槽!你為什麼談這些?你沒上?”
韓澡麵皮抽了抽,心道你怎麼老是問上沒上?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粗啊,這是說這種虎狼之詞的地方嗎?
這是慶春樓雅苑啊,又不是前廳,你難道不懂規矩嗎?
人家邀請你來賞花說風月,本身就是邀你談天說地的,哪有你說的那麼掉價?
況且慶春樓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花榜前三的是清官人啊,人家又不接客。
接客的只有錢、張、李三位花魁啊。
韓澡淡淡的道:“沒。”
“那可是花榜第三的劉銀瓶,人家不接客的。”
“哎,只是可惜啊,也不知花榜第二的韓娘子長的咋樣,還有花榜第一的娘子,神秘到本公子都不知姓甚名誰。”
陳寧:“稍等一下。”
“你說的花榜第二的韓娘子,可是叫寶簪的姑娘?”
韓澡微笑道:“沒錯!”
可是笑著笑著,他忽然笑不出來了,他呆呆的看著陳寧:“你,你咋知道?”
“你,你不會去見了寶簪姑娘了吧?”
陳寧點頭。
韓澡:“……”
這不公平!
陳寧嘆道:“沒比你好哪裡去,我方才說要康康柰子,就被她趕出來了,頭皮發麻。”
臥槽!
韓澡面色肅穆,痴呆的看著陳寧,半響才伸出拇指:“牛逼!”
你也就被趕出來了,你要被打死我都不稀奇。
人家清倌人,你踏馬康康柰子,你怎麼不康康牛子!
你是真踏馬騷浪賤啊你!
“可惜啊可惜,小弟給韓兄丟臉了。”
陳寧搖頭嘆息。
韓澡麵皮抽的厲害。
憑什麼?
憑什麼你去見到花榜第二的韓娘子,我卻只能被你騎在胯下去見第三的劉娘子?!
韓澡很是悲憤。
……
雅苑,中廳。
劉銀瓶和秦寶簪此時已經摺返到李師師案牘前,跪坐在蒲團上喝著茶水。
李師師輕聲詢問:“如何?”
劉銀瓶微微搖搖頭,道:“韓家公子有些才華……但不多。”
很顯然,韓澡不是他們的目標人物。
李師師有些失望。
秦寶簪卻忽然開口:“他……不一樣。”
嗯?
李師師和劉銀瓶紛紛好奇的看著秦寶簪。
秦寶簪揉了揉額頭,頭有些大,不知道怎麼開口,面色有些痛苦。
“怎麼了?”李師師問。
秦寶簪沉思片刻,道:“他準確的說出了王相公‘夜泊瓜洲’的三重含義。”
“他選擇了第三種!”
李師師微微一愣,呼吸有些急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