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東京城內,對河北、河東的局勢傳的風言風語,特別是趙佶和趙桓被掠走以後,有點人心惶惶。
整個大宋的百姓都陷入一種迷茫當中,皇帝被掠走,這不就是亡國了嗎?
但是齊王和康王都在,大宋的軍隊還在,東京城還在,好像又沒有亡。
張浚走了進來,對著齊王躬身行禮。
此張浚非張俊,前者是官至宰相的文臣,後者則是當時大宋武將之首、地位還在岳飛等人之上。
“臣張浚拜見齊王殿下。”
他有點迷糊,不知道齊王這個時候召見自己是什麼意思。
特別是現在二聖全被掠到金國,當前大宋朝群龍無首,只有康王和齊王兩根獨苗。
齊王如今權勢滔天,張叔夜、劉韐、姚友仲、宗澤等武將都是堅定的擁齊派。
康王現在已經跑到杭州,現在身邊也有範訥、王伯彥等人。
兩位皇子有劃江而治的趨勢。
“張大人,本王聽說你對兵法頗有心得,現在本王有一事不明,想聽聽你的意見。”
“殿下,不必客氣,臣洗耳恭聽。”
“眼下金軍撤兵,北線目前局勢未明,河北、河東之地,想問一下你的看法。”
張浚心中一驚,沒有想到齊王竟然叫自己來討論軍國大事。
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啊,現在朝廷局勢未明,可不能趟進這潭渾水當中。
“殿下,臣不敢亂議國家大事。”
趙元笑了笑,宋臣的老毛病了,明哲保身流。
隨即站起身來,走到地圖旁邊。
“但說無妨,本王恕你無罪,國無寧日,本王夜不能眠啊。”
張浚看了看趙元,心一橫,反正自己只是建議,聽不聽全是齊王做主。
“臣就直言了。”
他走到地圖前,指著東京城的北方,說道。
“殿下,目前金人只是完顏宗望和完顏宗翰部退兵,在河北、河東之地還有部分金兵,還需要堅持堅壁清野之策。”
趙元看了看地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堅壁清野的關鍵在於,要把一部分人撤進磁州、相州,每城留十五萬軍民,其餘人員全部撤到黃河南岸。”
“把滑州作為屯兵重地,駐重兵把守,分別負責兩城的糧草運輸。”
張浚說到這裡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
“把大名府作為糧草供應點,透過漕運,對滑州以及磁州、相州進行糧草供給。”
“我敢擔保,不出一個月,金兵肯定糧草全無,必定會撤回北方。”
趙元看了看地圖,接著問道。
“那金人撤回北方以後呢?”
“大宋應該西起陝西路,東達河北東路建立一條軍事防線,建立防禦體系,將戰局拖入持久戰。”
趙元的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個名詞,論持久戰,突然開啟思路。
對啊,現在大宋軟弱無力,需要自己給它動一個大手術,現在自己最缺的就是時間。
只有建立起了防禦縱深,趙元慢慢掌控內部,進行改革,才能做到強兵的目的。
現在經濟不用自己操心,大宋的經濟實力放眼全球,大宋敢說第二,就沒有人敢說第一。
只要給大宋一個暫時安全的時期,他就有信心帶出一支天下無敵的隊伍。
到時候,大炮一響,黃金萬兩不就到手了,寇可往,我亦可往。
小日子,小泡菜,小白頭鷹,自己都要去看看。
對,差點忘了,還有三哥家,一定要去轉一轉。
古人有句話說的好,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