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佟霞寫的收據,遞給丈夫。
她說,“原本我想讓邢華幫我取,可你這人規矩多。又該說我喜歡用人,那就只能勞駕你了!”
韓瑞行眼皮都沒抬,他只是伸手接過,放在了桌面上。
陳月梅如期去了海城,這幾天韓瑞行今天下班都很準時。
保姆花姐給他開了門,笑著說。“韓老師,今天陳老師打來電話了。說是讓你別忘了拿毛衣,我問她是什麼毛衣,不行我幫你去拿。她說你們已經說好了!”
“哼,”韓瑞行不想糾結這件毛衣的事,他對保姆花姐說,“好,你要是忙完就回去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好,”花姐把手裡的活做完,臨走跟韓瑞行打了招呼,人便離開了。
她在韓家做了幾年的保姆,深知在這樣的家庭做事,“話要少,少打聽。”
她是陳月梅老家的遠房親戚,否則也進不到這樣的家庭做事。她很滿足自己的現狀,很珍惜這份工作。
韓瑞行這人不喜歡家裡有外人,他們請來的保姆只負責家裡的做飯雜務,活幹完就離開。
他坐在餐桌前,一邊吃飯一邊看報紙。腦袋裡卻不由想起剛才保姆的話。
他想起那天妻子給自己的紙條,他來到茶几前,一眼就看到,紙條還在那裡,只是上面用菸灰缸壓著。
估計是保姆怕丟失,才用菸灰缸壓著。他伸手拿起紙條,展開它得同時,上面的字跡卻讓心不在焉的韓瑞行一下子如觸電般。
短短的一行字,韓瑞行像是做夢。這字跡是那麼熟悉,熟悉到他想起那個少女,淺淺的笑容,溫柔的個性。
他心裡開始極度想要知道,這行字究竟出自誰?
原本不在意的毛衣,這會兒他也想親自跑一趟。
新匯市場已經到了收檔時間,佟霞本想也跟著下班。卻來了個顧客,嘴裡說著自己有事,只有今天有空。請她幫忙裁剪褲子。
愛姐看著佟霞收起的工具,又再次拿出。
她問:“我等你?”
佟霞怕愛姐有事,說:“我倒是不費什麼事,你要是不忙就等等我。有事忙,你就先走。不過把鑰匙留給我,我把這縫紉機推進去。”
愛姐回道,“我沒什麼事,剛好你忙著,我也點一下這兩天的進貨。”倆人說好了,就各自忙著。
佟霞給客人裁得很快,客人也是個健談的。
她說,“我們好幾個人都說你的活很好,我這也是慕名來得。”
佟霞手裡忙著,笑著對她說:“都是大家捧場,我也是盡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