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程美茹笑聲裡充滿了諷刺。
“你知道,剛才你說的那句話,我不是第一次聽到。在美國時,也有個女孩這樣說。
她說。“她愛我的兒子,為了他可以去死。可後來她還是跟我說出了這句話!你說,她是愛我兒子,還是愛他家的錢?”
程美茹的話,像是巴掌打在沈晴臉上。她對沈晴這樣的女孩,滿心滿眼都是瞧不起,言語中的譏諷毫不掩飾。
沈晴知道自己今天就是來被羞辱的,從她和肖程在一起的第一天,她就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她靜靜地看著眼前嘲諷自己的女人,端莊秀麗的外表下,她卻傲慢無理。
她是天之驕女,優渥條件讓她可以藐視別人。
溫潤柔和的珍珠耳釘,純潔閃耀的鑽石,都無法遮掩女人周身冰冷之氣。
沈晴承認對方很會打扮自己,合身的羊絨套裙,絕非國內產品。波浪卷的盤發,顯得人慵懶隨意且氣質。
女人味十足的珍珠項鍊和耳釘,在鑽石的陪襯下,熠熠生輝。
光滑白皙的雙手上,那顆大大的藍寶石戒指,顯示了她的經濟實力。沈晴看著那雙手,想起自己的母親。比這雙手還要漂亮,可惜媽媽卻吃了許多苦!
她開口問眼前這位貴婦,“請問這位女士,你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在打發我之前,先把我噁心一回。那麼你說完了嗎?”
程美茹沒料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柔弱,且有些膽小的女孩,會這麼跟自己說話。她挑了挑眉,仔細地打量起她。
不算高挑的身高,卻有著白皙的面板。五官精緻卻有著南方女孩的秀麗婉約。她周身透著“溫柔”兩字。
她素淨的打扮,不誇張不張揚,這很符合自己對年輕女孩的要求。程美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兒子還是有眼光的。
此時的她心存疑惑,卻不顯山不露水的猜想,眼前這姑娘究竟是個什麼性格?
她說“你和表面上看到的不一樣,不是個小白兔!”
沈晴笑了,“有句話,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你這麼東一句西一句,處處挖苦。不就是想讓我覺得自己不堪?可我為什麼要覺得不堪?和我同吃,同睡的人,是你的兒子。我不堪,他難道就高階了?”
“好好好,”程美茹一連三個好,她問:“肖程知道你這個樣子嗎?他要是知道自己身邊的女人,私下裡是這副模樣,他會怎麼想?”
沈晴回道,“你不必用這樣的話激我,我能跟你這麼說,也能在他面前這麼說。我是個什麼人,好與壞,他心裡最清楚。做為母親,你這麼私下來見他的女人,並且惡言惡語的對我,他會怎麼想?”
“好一張利嘴,我還不知道今天要見的你,是這麼個厲害角色。”程美茹的話雖是諷刺,可她心裡同時也覺得,沈晴這個女孩,絕非自己瞭解的那樣,是個有些膽量的人。
“謝謝誇獎,我媽跟我說過,對你好的人,一定要記在心裡,找機會報答。對你不好的人,千萬別對她們太客氣,你的客氣只會讓她們覺得你好欺負!我今天說出這些出格的話,是您對我不客氣……”
沈晴的話,說的清楚明瞭,她沒給程美茹留面子。既然對方不把她當人看,她也不用顧忌對方長輩的身份。在這一刻,她們倆只是不熟悉的兩個女人。
程美茹的心裡其實喜歡這種直來直去,哪怕是跟自己翻臉的人。她從小接觸了太多虛與委蛇。真誠對她而言,實屬可貴。
就像家裡的李姐,她就喜歡她毫不做作的說話和做事。眼前的女孩,這一刻也不再那麼厭惡,可心裡的界限與標準,她不得不遵守。那是她對兒子未來的期許!
她說,“沈晴,你的爸媽下崗了,你父親出了車禍。醫藥費是借的,後來都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