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洵也點了一道菜,“還有滷獵頭肉。”這也是老爺子喜歡吃的。
江意惜問,“請曲表哥和扈表哥相陪嗎?”
老爺子來浮生居喝酒,偶爾會請曲修和扈季文作陪。
老爺子搖頭,“不必,今天有事要說。”
江意惜猜到那件事或許有了線索。
她心情愉悅,捥著袖子去了後院。
老爺子從乳孃懷裡抱過伸手過來的孟音兒,拖著抱著他褲管的花花,江洵把孟照存撈起來夾在腋下,兩老兩小一貓歡快地去了東廂。
小廚房做了四菜一湯,再加上大廚房送來的,滿滿一桌子。
江意惜接過閨女,招呼兒子,孟音兒哼哼嘰嘰,孟照存的小身子扭得像麻花。
這是老爺子最願意看到的,重孫子重孫女黏他。
自己這個太祖父還是稱職的,這就有了回報。
他笑眯眯從懷裡取出一個白玉小馬掛件塞進小存存手裡,又取出一個瑪瑙小梅花塞在音兒衣襟裡。
小存存有了寶貝不鬧了,聽話地扯著孃親的衣裳,哼哼嘰嘰的音兒被孃親抱走。
吃完飯,江意惜被人請去東廂。
老爺子道,“賊人有了線索,身材特徵和身手,應該是飛賊白春年……”
白春年十年前在湘西出現,偷搶財物,姦淫婦女,無惡不做。是朝廷重要通緝犯之一。
他身材瘦小,功夫好,善放迷煙,善於偽裝,一直沒抓到他。
不知何故三年前突然在湘西消失,卻疑似出現在了京城。
白春年!
江意惜在記憶中搜尋著,沒有一點這個人的印象。
前世她在庵堂,除了孟辭墨,對俗界一切沒有刻意關心,只有廣為流傳的特別大的事件才知道。
她再一次後悔前世自己的沒心沒肺。
老爺子道,“我已經派人去湘西,仔細打探白春年的情況。我們會繼續在京城查詢白春年的線索,也會給京兆府提個醒,讓他們暗中查一查。”
江意惜又問,“那輛車和馬有特別之處嗎?”
老爺子道,“只看出車輛出自富裕人家,當然,家裡不富裕也買不起馬。作案人很小心,這種容易落入別人手中的東西,不會有多的特徵。”
說完該說的,老爺子去了多日未去的暖房。
江意惜又問了江洵一些日常瑣事,讓他回府發奮。
江意惜鬆了一口氣。那件事有了線索,總會查到。鄭府把心思用在這上面,近段時間便沒有多少心思去關注江洵的母親吧?
晚上孟東山回來送信,孟辭墨年後才能回來。孟辭墨是二十二那天出京公幹的,說好年前回來,又推到了年後。
江意惜失望又無奈。
孟辭墨連年假都貢獻出來,應該不止是公幹,還有更重要的事。對孟家而言,最重要的事當然是私下為皇上或平王辦事了。若是家務事,在外跑腿的都是孟辭閱。
大年二十九上午,孟老國公被皇上招進宮。
晚上回來,喜形於色。
他對季嬤嬤說道,“把水珠叫來福安堂,多做幾個好菜,我和兒孫們喝個痛快。”
老太太和一眾兒孫難得看到老爺子這麼高興。
孟照安問道,“太祖父這麼高興,是陛下給你封大紅包了嗎?”
在他想來,過年得大紅包是最開心的事。
他的話逗笑了眾人。
老爺子的笑聲尤為響亮,“比大紅包還好。”
孟辭令猜測,“是賞了祖父玉如意?”
如今的孟辭令在孟家已經很放得開了。
老爺子搖頭,“不對,繼續猜。”
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