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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惜道,“文王的外室彩雲卿我見過,美貌異常,別有氣韻,今年也快滿三十了……太子看見她,再喝多點酒,怕是把持不住。若這事出在人來人往的市井,太子勾引弟弟女人鬧得人盡皆知,皇上想掩都掩不住,得有多失望。”
孟辭墨一下坐起身來。他們想了幾個收拾太子的主意,都沒有這麼陰損和直接。
他下地穿上鞋子,又倒回來親了江意惜一口,“你真是我的好媳婦。我去跟祖父說說這件事,明早直接去軍營。”
法子很好,但要找合適的時機。
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一身輕鬆的江意惜又沉入夢鄉。
四月初一,江意惜同鄭婷婷邀約一起去了扈莊。本來說好鄭玉一起去,他臨時有公差不能去了。
江意惜還帶了花花和啾啾。又沒帶成存存,老爺子和老太太都不同意。昨天還邀約了李珍寶未來嫂子崔文君,崔文君沒好意思去。
孟辭墨把她們送至扈莊才去軍營。
天氣漸暖,花花的心更加躁動,也不聽江意惜的招呼,直接跑進山裡。
午時初李珍寶就來了,她能玩到明天午時初回去。
她被柴嬤嬤扶下來,看著比上個月精神多了,雙頰還長了點肉。
她一進小院,啾啾就大喊起來,“扎針針,吃肉肉,花兒……”
李珍寶被逗得大樂,“色啾啾,你還記得我啊。”
她四周望望問道,“鄭玉沒來?他說過要來看我,那傢伙,說話不算數。”
很失望的樣子。
她叫鄭婷婷“鄭姐姐”,可對比鄭婷婷大得多的鄭玉從來都直呼其名。
鄭婷婷笑道,“先說好要來著,昨天晚上臨時有事,被上峰叫走了。他讓我轉告你,你出庵的時候他會跟李世子一起來接你。”
因為鄭玉一直把李珍寶看成孩子,她現在又是尼姑,鄭婷婷並未把鄭玉和李珍寶往那方面想。
幾人坐在樹下說笑。
李珍寶說,前幾天愚和大師去看過她,說下半年的治療至關重要。若情況好,她明年春天就能痊癒。若情況不好,她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再適合泡藥浴……
大師沒說不泡藥浴就要魂飛魄散,但李珍寶知道他的意思。
李珍寶還是高興,笑眯眯的。能治好當然更好,治不好她也解脫了。她最怕的是一輩子這樣半死不活地拖著,她遭罪,前世今生的親人也跟著遭罪。
聽了她的話,鄭婷婷的眼淚都湧了上來。
江意惜也心酸。小妮子前世不過十七歲,今生才剛十五歲,卻有種活夠了的感覺。
她握住她的手說,“你說過信我,你明年肯定能痊癒。”
下晌鄭婷婷來了月信,她去淨房處理。
江意惜聽說後,拿出李珍寶設計的“月信棉”給她用。
鄭婷婷極是喜歡,紅著臉嗔怪道,“有這麼好的東西,孟嫂子也不早些拿出來。”又誇獎道,“珍寶妹妹聰慧,這麼好的法子都想得出來。”
又說了她月信有些多,一直在吃藥調理的事。
李珍寶羨慕地看了她兩眼,別人的病她都羨慕。
她來月信時流血量太少,每次只有一點。蒼寂師太說治好了目前的大病,還要調理那些小病。
晚上江意惜和李珍寶睡一張床,鄭婷婷睡在臥房裡的美人榻上,幾人說著悄悄話。
江意惜早上就發現,鄭婷婷好像有心事,一直在強顏歡笑,偶爾沉默的時候眼裡會浮現出哀傷。
鄭婷婷屬於豪爽性子,小事不上心的的那種。她這樣,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大事。
她不說,江意惜不好直接問。
李珍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