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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國公吼道,“爹,我再如何也是你兒子,你怎麼能合著外人欺負我……”
他氣得臉通紅,眼珠子都快鼓到眼眶外面。
老爺子對他遠沒有對孟辭羽耐心,揮手讓他出去。
孟香和孟沉過來躬身說道,“國公爺,請吧。”
成國公知道劉恬身手好,自己不一定是她的對手。像她前夫一樣被打得到處躲,多丟臉。
他只得退而求其次,跪下說道,“爹,兒子娶劉氏也認了,但你不能縱著劉氏隨意對兒子動手,兒子情何以堪!”
老國公說道,“劉氏又不是瘋子,只要你不找其他女人,與她琴瑟合鳴,她怎麼可能隨意打你。她敢隨意動手,我和老太婆都不答應。”
成國公悲傷地往回走著,眼前又出現曲氏的面孔。美麗,溫柔,賢惠,若她一直活著該多好。他便不會娶害了整個家族又讓他顏面盡失的付氏,也不會被逼著娶那個又壯又潑的劉氏……
江意惜回到浮生居,小存存正哼哼嘰嘰不自在,他一天沒見到孃親和花哥哥,不高興。
江意惜淨了手和臉,抱著兒子親熱了一陣,花花也舔了幾下他的小胖臉和小鼻子。
江意惜坐在炕上等到亥時末孟辭墨還沒回來,只得獨自睡下。
迷迷糊糊,她想到前世孟辭羽冰冷的眼神,把休書扔在她身上,那種無力感現在想起都寒徹肺腑
今生,自己成了這個家的主人,孟辭羽即將被家族放逐。再想到孟辭墨溫柔的眸子,溫暖的懷抱,溼潤的嘴唇,江意惜滿腹柔情……
我不是贏家
次日,江意惜醒來已是辰時末。
她不知道孟辭墨夜裡何時回來,但確認他回來過。枕上有他的痕跡,還殘留了淡淡的他特有的氣息。
自己居然睡得這樣死。
她遺憾得不行,本想抱抱他,親親他的。
胃裡的不適讓她打了兩個乾嘔,問進來的梅香,“大爺什麼時候回來的,怎地不叫我?”
梅香見大奶奶不高興,忙說道,“大爺回來時已經丑時,歇了不到一個時辰又走了。大爺不讓奴婢吵醒大奶奶,還讓奴婢告訴你,那些事他會操心,讓大奶奶安心養胎……”
想到孟辭墨只歇息了一個時辰,還要在風雪天跑那麼遠的路,江意惜心疼不已。
午時初,從議事堂回來的臨香悄聲稟報道,“四爺今天沒有上衙,先去二夫人院子說了一陣話,又單獨見了大姑奶奶,現在去了外院……”
孟辭晏專門留在家給二夫人收拾爛攤子。
下晌傳出外院有奴才捱打,接著傳出二夫人生病,派人去請御醫的訊息。
二夫人不好意思出現在人前,肯定會裝病一段時間。
冬月二十八,連續下了三天大雪還在下,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申時末天就全部黑下來,何氏終於把唐嬤嬤盼回來了。
唐嬤嬤頭上身上落滿了雪花,在廳屋把斗篷脫下,再在炭盆前把身上烤暖和,才進了臥房。
她的步子很慢,不忍心跟大夫人說那件事。
何氏已經坐起身,殷殷看著唐嬤嬤,“嬤嬤,打聽出來了嗎?”
她早有猜測,可還是抱著一絲僥倖。鄭吉心性冷清,對自己這個正妻,年輕時有才女之稱的帝師孫女都不屑於顧,怎麼會死心塌地愛慕一個縣官之女……
江氏長得像鄭家人,純屬巧合。
唐嬤嬤動了動嘴唇,眼裡有了溼意,“夫人,打聽出來了。”
看到唐嬤嬤的表情,何氏的那一點點僥倖徹底沒了,無力地斜靠在床頭,眼裡一片冰冷。
“說吧,怎麼回事。”
唐嬤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