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罵道,“這個惡婦貪得無厭,連侄女的嫁妝都貪墨, 還敢買通官員改契書,吃相忒的難看……”
江伯爺和江晉羞得滿臉通紅,低下頭。
周氏哭道,“婆婆, 是我一時湖塗, 我把銀子都還給惜丫頭, 惜丫頭就放大伯孃一馬吧。”
江意惜更湖塗了, “大伯孃貪我嫁妝了?我怎麼不知道。”
老太太只得說得更明白一些。昌縣縣丞貪贓法被人告發,審訊中他招了許多犯法之事。其中一件便是被江大夫人收買,把坡地當二等地售賣,小莊子當大莊子售賣,多收取了九百四十兩銀子。江大夫人送縣丞二百兩,自己貪墨七百四十兩。
老太太求道,“惜丫頭,民不告,官不糾,讓周氏把銀子吐出來,這事咱們家自己處置。千萬不能把事情鬧出去,不能讓周氏坐牢啊。若那樣,哪怕江家休了她,或者官府判義絕,江家丟人也丟大了,不僅晉兒、文兒、言丫頭受影響,二房三房也會被波及……”
因為周氏是武襄伯夫人,貪墨的是自家侄女的嫁妝,而這個侄女又是成國公世子的未婚妻。審桉的官員便把這件事壓下來, 並告知孟國公和江伯爺。
若兩家願意扣著鍋蓋自己解決,就隨他們。若不願意要公事公辦,那就按律法判處周氏。
按律法,周氏犯了賄賂罪、篡改契書罪、偷竊罪。若周氏不還銀子,會判絞刑。若周氏還了銀子,會判杖刑及流放。
江意惜的臉沉了下來,悲憤說道,“我們孤兒孤女當真活得艱難,這麼明晃晃的銀子都敢大數目的貪墨,私下還不知道怎麼欺負我們。”
周氏哭道,“惜丫頭,真的只有這麼一次,是我鬼迷心竅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高抬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這話讓江伯爺和江晉更是羞愧難當。
江意惜譏諷道,“真的就只有這麼一次?我弟弟在考京武堂當天和前一天,是誰讓廚娘在我弟弟的飯裡下了藥?”
周氏的哭聲一噎,驚恐地看了江意惜一眼,又哭道,“這是什麼話。惜丫頭,你可不能赤口白牙說瞎話。我早說了,那是採買買了不好的食材。”
她雖然否認,但剛才的表情還是讓人不得不懷疑她的確做了手腳。
江意惜冷哼道,“食材不好,為何只洵兒的飯有問題?不要把人都當傻子。”
江伯爺問道,“惜丫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意惜又把她怕有人在飯菜裡做手腳,讓江洵去灼院吃飯,而江洵的飯讓兩個下人吃,那兩個下人都腹瀉的事說了。現在說,就不是輕微腹洩,而是比較嚴重的腹洩了。特別是第二天的飯,秦嬤嬤吃了後拉了好幾次,走路都不穩,若江洵吃了結果可想而知。
落井下石,石頭就要砸狠些。
江伯爺氣得一腳把周氏蹬在地上。
老太太也指著周氏大罵道,“又蠢又壞的惡婦,居然敢這麼禍害我江家子孫。想來,那個還沒出世的孩子也是你害死的了。你這個壞坯子,只要不是你肚皮爬出來的,你都要害。”
江伯爺想到前年那個老來子,更是氣得肝痛,又是幾腳蹬在周氏身上。
周氏大哭,“婆婆,伯爺,我沒有啊……”
她辯解也沒用,連收買官員改契書的事都敢做,給侄子飯裡下巴豆這種小事肯定會做了。
老太太又埋怨江意惜道,“惜丫頭當初為何不說?早發現這個惡婦的不妥,也能早些清理。”
江意惜道,“那時我沒有確且證據,哪裡敢隨意把這事鬧到長輩面前,只私下提醒了大伯孃幾句。這件事,我隱晦地跟四妹說了,想來三叔三嬸也知道。”
雖然沒有馬上說,還是有知情人。以後事情鬧出來,還有人作證。
老太太看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