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上前一步,給丁壯躬身抱拳道,“姑丈,侄子是薛進,她是我二弟的閨女薛恬。冒昧上門,打擾了。”
薛恬給丁壯屈了屈膝,喊道,“姑祖父,香表妹。”
薛進是薛平富的長孫,薛家大老爺。
丁壯趕緊道,“大侄子,侄孫女,快,快進屋。”
董如月已經磕頭認薛平富為“義父”,哪怕她恢復本姓,他們這種稱呼也沒錯。
丁壯又一迭聲讓張氏準備好酒好菜。
薛進走進門,薛恬跟進來,丁香眉開眼笑地上前牽著她的手。
幾人進了東院東廂,薛進跪下給丁壯磕頭,“姑丈,對不住了,有些事情非得已。”
薛恬也跟著跪下。
丁壯趕緊把薛進扶起來說道,“大侄子客氣了,本該我先登門拜謝。我想等到有確且的訊息後再去,哈哈哈……”
誰知他們先來了。
丫頭上茶。
幾人寒喧幾句落坐,薛進遞上禮單。
薛家有錢,禮物不菲。
下人退下後,薛進先解釋了薛家老老太太逼董如月投河,以及薛家不敢認幾次上門相求的丁持的不得已。
丁壯道,“岳父岳母大義,對我們一家有大恩,我及家人永世難忘。我一直想著,等案子落定,便會帶碰上兒孫去給岳父岳母磕頭上香,告訴他們好訊息。”
客氣幾句後,薛進說起了來這裡的真正目的,“老父被接進大理寺,至今沒有一點內部訊息傳出。我們著急啊。”
薛進的三弟薛儉同薛老太爺一起去了京城,老太爺進了大理寺,薛儉在外面打點關係和打探訊息。
薛家最大的官是薛恬的父親薛通判,還在石州府。薛儉花了大價錢,也打聽不到一點有用的內部訊息,薛進只得來找丁壯。
為了更好地拉近兩家關係,專門帶上前兩年跟丁家女有過交集的薛恬。
丁壯感激薛家,把自己知道的訊息都告訴了他們。
聽說皇上已經認定蘇家是梁家後人,坐實董家蒙受不白之冤,父親便不會有事。再聽說曾經的帝師荀老太爺和荀駙馬也參與其中,而且已經跟丁釗相認,薛進更是喜極。
當初祖父救“逆臣”之女的事只有祖母和父親知道,祖母去世後父親才把這件大事告訴他。二弟當官時,又把這事告訴了二弟。
可以這麼說,自從把董如月帶進薛家起,薛家知情人就一直提心吊膽,生怕自家被朝廷和蘇家滅掉。
如今董家沉冤得雪,自家不僅能過安穩日子了,還會因為捨身勇救忠臣之女迎來光明未來……
丁壯讓人把洪大個和洪小哥請過來,丁香把薛恬拉出去玩。
剛才都是大人們說話,氣氛也很凝重,兩個小姑娘沒撈到說話的機會。一出來,兩人都發出歡快的笑聲,手拉手極是親近。
薛恬笑道,“上次沒再見到妹妹,我難過了好久呢。”
丁香笑道,“我也是。”
薛恬先去西院給忙碌著的張氏見了禮。
回屋後,丁香讓飛飛給薛恬表演了幾個保留節目,逗得薛恬咯咯直笑。
她又送給小姑娘一個銀邊小玻璃靶鏡。
薛家有錢,也有十幾樣舶來品。但這麼精緻別樣的玻璃靶鏡還是第一次見,極是喜歡。
晚上,小姑娘又鬧著想跟丁香一個床睡。
丁壯讓人把小榻搬去丁香臥房,小姑娘睡榻。
雖然有些遺憾,但能睡一個屋,薛恬還是高興。
她們說笑到深夜才睡覺。
次日繼續留薛家二人玩一天。
第三天上午,送走薛進和依依不捨的薛恬,又送了一車厚禮。
臘月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