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宴在看著趙長歌這副狂笑樣子的時候, 頓時懵了。
有這麼好笑嗎？
裴宴的心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這是被人取笑了？
想著，裴宴沉靜的目光定定地看著趙長歌。
趙長歌回神之後，對上裴宴的視線，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是不是笑過了，下一刻輕咳了一聲道：“我只是在笑……”
笑什麼？
趙長歌一時之間覺得詞窮了，難道她要跟裴宴說，她在笑自己的年紀加起來可以當裴宴奶奶了嗎？
這話一說出口，裴宴第一時間應該會宰了自己吧。
再看著裴宴此時的模樣，趙長歌覺得自己還是什麼都不要說最好，於是，最後都化成了一句話，“沒笑什麼，就是覺得你說的對。”
聽到這話，裴宴似是鄙視的看了一眼趙長歌，隨後道：“可千萬別太蠢了，省得被人欺負。”
趙長歌：如果是你欺負我了呢？
當然，這句話只是在趙長歌的心裡吐槽而已，隨即認真道：“我不會讓人欺負的，另外，我不蠢。”
她就是偶爾遇到緊急的情況時轉不過彎來而已。
隨後看著裴宴聽完自己的話，那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趙長歌心裡頓時無語了。
她在裴宴的眼裡真的很蠢嗎？
這麼一想，頓時就糾結了起來。
趙長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糾結，反正心裡就是覺得有點氣不過的樣子。
看著趙長歌自己暗暗的生著悶氣的模樣，裴宴的眼中隱隱約約地有抹笑意閃過。
不過想到調查到的事，還是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還是小心為上，尤其是一些女人，這次你成為四品女官的時候，寧貴妃孃家侄女正被人取笑，難免不會記恨你。”
裴宴將因果轉了一圈，最後還是放在了陳清清的身上。
他覺得，這個陳家小姐身上有些邪門，的確是需要注意。
再加上這個陳清清三番兩次針對趙長歌，他覺得有必要讓趙長歌知道。
“你說的是陳清清？”趙長歌詫異地看著裴宴，她沒想到裴宴會提醒自己這些，心裡也只有一個念頭，難不成裴宴也知道陳清清的秘密不成？
心跳難免加快了。
“你知道？”裴宴挑眉。
“我大哥有說過讓我小心她，她不知道什麼原因有些針對我。”趙長歌糾結的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看著裴宴的反應。
裴宴聽著趙長歌的話，神色並沒有太大的波動，他能查出來的事，趙長英能查出來也不為過。
趙長英，的確是人中龍鳳！
“既然你知道就好。”裴宴低聲道。
此時此刻，趙長歌突然意識到，裴宴似乎是真的再關心著自己。
心裡頓時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這樣的態度改變對於她來說著實是難得。
想著，趙長歌認真地看著裴宴，眼神清亮，“師兄，謝謝你。”
對上趙長歌此時有些璀璨的眼睛，裴宴忍不住愣了愣，反應過來的時候，內心深處閃過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的不自在。
不過很快，還是故作淡然道：“你既然喊我一聲師兄，這就是我應該做的。”
趙長歌沒想到裴宴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回想著上輩子自己看到的裴宴與這輩子自己面對的裴宴，趙長歌深切地感覺到了一個詞。
感情，都是處出來的。
現在有人在趙長歌的面前說裴宴殘暴，恐怕第一個念頭絕對會是維護。
因為在不知不覺之間，兩者之間的關係透過不同的方式交叉在了一起，再也無法回到兩條平行線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