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陰鬱,“哼,她做了那種醜事,生怕別人知道她就是平西侯府那個不要臉的五姑奶奶。被男人睡了,男人還嫌棄。別說去京城,連縣城都不敢去。她若撕開臉皮報官,就把她和平西侯府的關係暴露了,她丟不起那個人。只要不報官,怎麼都好辦……”
丁婆子一想也是,那位姑奶奶自從來了三羊村,除了進山採藥,連縣城都不敢去,生怕別人認出她。也正因為她有這個短處,才那麼好拿捏。
說道,“銀子藏在這個家不保險,若是春家人進來搜查怎麼辦?那個春婆子壞得緊,恨不得挑唆主子打死我。”
丁老頭道,“這個地方咱們拿都費勁,就他們,一個傻,三個憨,若能找到我手心都能煎豆腐……”
丁婆子又心虛道,“若她把咱們賣了,咱們回不來,銀子藏得再深也沒用。我覺著,等三天後女婿來拿錢,最好都讓他拿走。”
丁老頭叱道,“咱們這把年紀,誰會買?賣不出去,咱們一輩子都是她的奴才,頂多把咱們打一頓攆出去。等兒子給咱贖了身,以後再想法子回來拿就是了。女婿是個白眼狼,都給了他,那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想到女兒也幫著女婿,丁婆子又是一陣咒罵。
上房裡,春嬤嬤問韓莞道,“姑奶奶,奴才去把田契和他們貪墨的銀子搶回來?他們不給,我就揍人。他們沒有了倚仗,我們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前幾天一直擔心兒子的病,現在兒子好些了,她才有心思想這些。
牛高馬大的春家夫婦對陣身材瘦小的丁家夫婦,完全是碾壓。有這麼好的打手,卻受了丁家夫婦那麼多年的氣,原主弱爆了。
韓莞說道,“契書不用搶,他們自會老老實實送上。至於他們貪墨的銀子,還在他們手裡的肯定能拿回來,孝敬別人的是要不回來了……他們作威作福這麼多年,又害得我在三羊村名聲狼藉,總不能便宜他們。早些把這兩個惡人發落了,春叔也能去京城探聽探聽宗尋和苒兒的訊息……”
那兩個惡奴的契書在自己手上,又沒有了靠山,收拾他們易如反掌。賣他們不可能,那麼大歲數,白給都沒人願意要,總得讓他們吃些苦頭。至於吃多大的苦頭,要看他們的表現。若老實些,就打十板子,罰去村裡當佃農。若還不知悔改,只得公事公辦讓他們坐牢了。
偷盜五十貫錢就要坐牢,他們貪了幾百貫。
若那兩個惡奴坐牢或是流放,不一定能活著出來,韓莞還是想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一定要自尋死路,也就怪不到她了。
作弊器
這個時代主子也不能隨意把奴才打死,若被告發,主子要受笞刑。若是有權有勢的人家,他們有的是辦法掩蓋真相或收買家屬,可韓莞做不到。何況,做為現代人還是不想手裡直接出人命,習慣性想用法律懲治不法分子。
不過,這裡的奴才比不上一頭畜牲,若敢擅自殺死牛馬驢騾,是要坐牢的。
春嬤嬤望了眼韓莞,輕聲道,“姑奶奶,若這事弄去縣衙,你的身份怕是瞞不住了。咱們還是想轍把銀子要回來,再把他們毒啞,攆出去。這樣他們才不會壞你的名聲。”
韓莞道,“我的名聲早被他們敗壞了。在鄉下,丁家人敗壞。其它地方,平西侯府敗壞。平西侯府還不至於費這麼大的勁針對我,他們是拿我作伐,針對老謝家。哼,我是石頭縫裡長青藤,兩頭受夾。這個把柄被他們拿捏這麼多年,我已經想通了,臉皮兒也練厚了。反正以後不想再嫁人,誰想看,誰想說,隨便。”
春嬤嬤說道,“照說,謝家家世好,謝二爺是齊國公府的世子,他娘又是郡主。雖然年少時頑劣,但敢去邊關殺敵,也算條漢子。若韓大夫人積點德,不把下藥的事推到姑奶奶身上,姑奶奶又生了兩個聰明討喜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