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窗外明亮的月亮透進來,照得屋裡濛濛朧肱。
她輕輕開啟一小扇小窗,涼涼的秋風吹進來,吹得她一個激靈,也撩起了她的長髮和衣襟。
她斜倚在窗前,望著西北方向,眼裡的淚光如星星墜入眸子……
次日清晨,韓莞沒睡懶覺,下床做了幾套瑜伽。七點半,她又進空間去了謝三夫人院子。
外面有碗碟的響聲,那兩口子應該是在東屋吃早飯。飯後兩人進臥房,似乎謝三夫人在梳妝打扮,謝三老爺還強烈要求給她描眉擦紅嘴唇。
有下人在,謝三夫人推辭了幾番,還是由著謝三老爺胡鬧了一把。
下人退下,謝三老爺說道,“今天哪裡都不要去,好好陪陪老人家。這麼多年在外為官,都沒有在老人家跟前盡孝。枉為人子啊!”
謝三夫人說道,“老太君想的是兒子孫子,不是我。老爺和明楚是該好好陪陪她老人家,我在那裡戳著礙眼……呵呵,看你,什麼眼神,我又沒說不陪。等他們看我礙眼了,又想單獨多跟兒孫相處,我再出來。今兒的事還多呢,要給大嫂二嫂把禮物送去,還遣人去宮裡給淑妃娘娘遞貼子,說何大人讓我給娘娘帶了東西。”
夫人美麗知風情,還明理懂事,既孝順父母,又能為男人的仕途考慮……
謝三老爺滿意地點點頭。跟何淑妃搞好關係,也就是跟勤王趙暢搞好關係。都說勤王如今頗得聖寵……
沒一個省心
謝三老爺又講了幾句何淑妃的好惡,這是之前他聽大嫂說的。
謝三夫人笑道,“老爺講過好些遍了,我知道。她是皇上的女人,勤王爺的生母,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放肆。”
謝三老爺道,“你什麼都好,就是有些率性。以後不僅要敬著公婆,對大嫂二嫂多多敬著。特別是大嫂,出身宗室……”
謝三夫人有些不耐煩了,“我知道。”
謝三老爺想起了那件事,又問道,“容容,你幹嘛找那物什?那是兇器,不吉利,還要花那麼多錢。”
謝三夫人急道,“老爺,慎言,小聲點。這件事只我們倆知道,誰都不要說,包括老太爺和大伯、二伯。那東西值大價,拿到了只賺不賠,管它是不是兇器。這次突然調動,走的急,老爺為了填補那個大窟窿,我們搭進去了一半家底。再不多找補些銀子回來,那可是虧大了。”
謝三老爺也生氣大哥搞了個突然襲擊。他悄悄挪用了一大筆公銀投資一個私礦,想著以後慢慢把帳做平。突然來了調令文書,他只得用自家銀子把虧空填上。
何況他從來都聽夫人的話。笑道,“聽容容的。”又曖昧地眨了眨眼睛,“今天晚上……”
謝三夫人笑出了聲,“看你那饞樣!好,管你吃飽。”
韓莞一個激靈。
這兩口子,不像真夫妻,倒像野鴛鴦。
不一會兒,就到下人稟報,五爺謝明楚、二姑娘謝明蘭來了。
謝明楚是謝三老爺夫婦的長子,今年十六歲。聽昨天謝三老爺的說辭,是個不省心的主。謝家幾個孩子,其他都不錯,只有這位謝五爺不成器。
謝明蘭是謝三老爺同小妾生的,是庶女,今年剛剛十歲。
他們要去寧壽堂給老太太請安,韓莞也回了自己家。
韓莞沒有出空間,而是一直在想那兩口子的對話。
謝老太太說得對,那兩口子有耽擱不是遇到了大風,卻也不是去找什麼曲子,而是跟何淑妃的孃家哥哥何大人接洽,想透過他跟何淑妃搞好關係。他們的目標應該不是沒有用的何淑妃,而是目前比較得寵的勤王趙暢。
還好那兩個小姑娘住在王府,跟何淑妃的關係也不算親近,一般不會進宮。自己又一再囑咐趙暢,他不會讓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