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之前那個風采飛揚的侯府當家主母形像差了十萬八千里。
韓莞似愣了一下下,才恍然笑道,“喲,是大伯孃啊。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大伯父再是被髮配流放,你親閨女還是太子良媛,她就不管管你這個親孃?韓家倒黴,可是聽命於……呵呵。”
韓莞當面戳著她的脊樑骨,也沒請她坐下。
盧氏氣得要吐血,也不敢怤回去。她是沒轍了,韓元在東宮的日子越來越難熬,太子不待見她,連份位比她低的女人都敢欺負她。這些天,太子訓斥過韓元好幾次,說韓元蠢笨,自家妹子有這個方子她都不知道。韓莞願意幫外人也不幫自家姐夫,可看韓元平時不會做人。
若能從韓莞手上弄出兩成股,最好把方子弄到手,太子不僅能高看韓元幾眼,也能照拂遠在西關城的韓泊述。這段時間太子良媛讓盧氏進宮三次,就哭了三次……
盧氏厚著臉皮自己坐去左邊的椅子上,說道,“坐了近兩個時辰的車,冷得慌,給娘一口熱茶喝。”
她要自稱為“娘”,韓莞也沒轍。八年前,原主已經“過繼”給她和韓泊述當女兒。後來出了那件事,盧氏生氣也不把原主當閨女了。
韓莞給蜜蠟點了一下頭,蜜蠟方倒上熱茶。
盧氏雙手捧著滾燙的茶碗,半刻多鐘後才覺身上有了溫度。她喝幾口茶,四周望望。
頂上吊下一盞玻璃宮燈,高几上還點著兩盞罩了玻璃罩的蠟燭,屋裡燈火輝煌。走在外面,她就已經看到院子裡的所有窗戶都換成了玻璃,在月光下閃著光。
這死丫頭,真的發了,連東宮都沒有這麼奢侈。
她收起眼裡的豔羨,看了蠟蜜幾眼,欲言又止。
韓莞給蜜蠟示意了一下,蜜蠟才退出去。
盧氏笑一笑,又掏出帕子哭起來,“莞丫頭,自從你當了我的閨女,我自認為待你不薄。扣下你的嫁妝,也是愛之深,責之切。想著,讓你得些教訓,等過些年再把嫁妝還給你,哪裡想到家裡會出大事。太子良媛一直記掛著你這個妹子,許多事她都不知道。後來知道了,對我好頓埋怨……”
韓莞不客氣地截了她的話,“大太太,這些話哄鬼去吧,有什麼事直說。”
盧氏一噎,用帕子擦乾眼淚,說道,“莞丫頭,太子是儲君,以後他繼承大統,元兒就是妃子娘娘。你現在幫了她,她將來會回報你多多的好處……”
韓莞又截了她的話,“怎麼幫她?”
盧氏乾笑兩聲,“那個,你們二人姐妹情深,能不能把玻璃方子給她?太子良媛還說,他們製出玻璃,給你四分股,掙得準比慶通行多。”
感興趣的事
韓莞扯著嘴角嘰笑兩聲。直接要方子,倒是韓元的作派。
韓元比原主大五歲,是平西侯府的嫡長女,十四歲就被指給太子當太媛。小原主只見過她幾次,每次看見她都是害怕加崇敬,有一種膜拜皇后娘娘的感覺。
韓莞忽悠道,“你以為制玻璃像制膏子那麼容易?難著呢。我是得了玻璃方子,那方子有三十幾頁紙,許多字和符號我根本不認識。後來把方子給了兩位王爺,勤王爺帶著工匠連猜帶蒙,試製了好幾個月才弄出來。
“方子上內容太多,我記不住。兩位王爺為了保密,不許我跟別人說,不許我留下方子內容,我留的那一份也燒了。現在,即使你打死我,我也拿不出來。”
這是她早就想好的說辭,以後遇到找她要方子的人她都這麼說,愛信不信。也透露出一個資訊,想從她這裡得到方子,沒門!
盧氏將信將疑,但人家這麼說她也沒轍。
“莞丫頭,你不是有慶通玻璃行的三成股嗎,能不能給太子良媛兩成股?這樣,太子良媛的面上好看,也讓別人看到你們姐妹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