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快到正午。
馬上就要到了血祭開始的時間。
廣場上,一切皆準備就緒。
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地孔雀世家族人被擺放到固定位置上。
廣場正中央的祭臺正中,孔連頃的軀體正靜靜躺在那裡。
面色竟然看上去還很不錯,一點都沒有將死之人的樣子。
看來,江月沒少給他服用珍貴的丹藥靈材。
隨著時間到達。
江月率先走上前去。
她口中唸唸有詞,默默背誦著啟動血祭的祭辭。
同時,手中打出複雜的手勢,引動天地之力,匯聚到祭臺上的孔連頃身上。
隨著天地之力加身,江月不再耽擱,徑直劃破孔連頃的四肢經脈,任鮮血順著祭臺汩汩流下。
血脈返祖第一步,就是要驅除孔連頃身上的凡血。
然後再從祭品身上奪取那一絲含有祖宗血脈的精血。
萬滴精血經天地之力打磨提純,濃縮成最精純的血脈。
最後再匯聚到要血脈返祖的那人身上。
完成這個過程後,還不算結束。
因為這個過程不是一次,而是無數次。
只有經過無數次的掠奪提純,驅凡入精,最終直到所有祭品都不再有鮮血提供,血祭才算結束。
第一步至關重要。
隨著江月一聲令下,圍在四周的人齊齊動手。
學著江月的模樣,將祭品的四肢經脈全部挑斷。
霎時間,四周刀光劍影,鮮血如柱,猩紅一片。
所有血液沿著陣法圖紋的紋路一路延伸,很快彙集到中央祭臺,勾勒出一個複雜的古陣。
鮮紅的大陣芻形顯現。
看到陣法終於成形,江月這才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只要守著大陣,讓它繼續運轉直到結束,就可以了。
在此之前,她都可以短暫地歇一會兒了。
然而,沒等徹底鬆懈下來,江月就感覺到了不對。
她突然注意到,陣法外的祁隆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不對勁!
江月皺了皺眉,正準備將祁隆攝入手中,就發現了不對。
她突然發覺,自身靈力運轉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了。
感覺到這一點,她內心驚駭,不信邪地繼續驅動靈力。
然而,感覺到的,卻是自己的靈力逐漸被抽離。
她越掙扎,身上的靈力流失地就越迅速。
只是這麼一小會兒,身上的靈力就被抽離了將近五分之一。
被算計了!
江月目眥欲裂。
敢算計她,她就是死,也一定要拉著對方陪葬!
只可惜,這終究是她的妄想。
靈力被抽離還只是一個開始。
很快,江月就發現,連她的身體都變得僵硬起來。
開始是腳,然後是腿,手臂,肩膀。
很快,她就如一個木偶一樣,整個被定在了原地。
別說和祁隆魚死網破,就連動彈一下也是無能。
“你!”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
江月心中此刻除了悲憤,更多的是無法理解。
因為時至今日,她也不知自己為何會落得如此田地。
難道是陣法的問題?
可她明明檢查過,記載血祭的陣法圖譜明明就沒有被更改過。
而她也是完全按照圖譜中記載的步驟執行的。
看出江月的迷茫。
此刻,知道對方已經完全被血祭大陣所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