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不多,但足以支援姬白上完大學。
姬白清楚,從此以後舉目無親,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經過這次變故,姬白成熟了許多。不但沒有亂花錢,還把這份生活費好好規劃了一番,甚至在每年寒暑假都會打一份零工兼職掙錢。
他拒絕同學間的社交,除了看課外書,他最大的愛好就是打遊戲。相比之下,這是消費最低的娛樂方式。
童年的姬白也需要陪伴,母親的記憶早已模糊,他更不敢去找醉醺醺、情緒不穩定的父親,說不定又會領一頓胖揍。
遊戲是他幼小心靈的安慰劑。
遊戲中他是主角,每一部遊戲的精彩故事,都讓他體驗一次別樣的人生,不但治癒他童年的孤單寂寞,還讓他學到了各種各樣雜七雜八的知識。
這個愛好一直持續到現在,和他一個組的女同事曾好奇問過他:“你天天打遊戲,難道不打算找物件結婚嗎?”
他往往會輕輕一笑不以為然:“結婚?哈,我是我們家最後一代”
姬白另一大愛好就是戶外運動,喜歡看一些荒野求生類的節目。
這源於他發自內心的不安全感導致的。
他總想著若是有一天真活不下去,就揹著生存揹包,跑到荒郊野外隱居。
當然,這幼稚的想法只持續了四年。在姬白領到第一份工資時,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過看影片學到的野外生存知識,卻切實的留在了他的腦海裡。雖說沒有實踐過,但起碼有個印象。
漫長的人生走馬燈只花費了現實時間的0.01秒,泥頭車越來越近,姬白開始發表遺言:
“再見了足浴店的小霞,再見了我的遊戲機,再見了我的後半輩子,再見了這個世界……我要去二次元了!”
啪!
姬白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姬白髮現自己仍跨坐在三輪車鞍座上,只是因為過度驚嚇,出了一身冷汗渾身僵硬。
他脫下摩托車頭盔,不可置信的望向周圍
四周一片幽綠,到處都是參天巨樹、樹冠交錯參天蔽日,陽光只能在樹葉間投射出點點光斑
林間有猿類在樹梢間跳躍,色彩斑斕的怪鳥婉轉鳥鳴,在森林中迴盪
林下層佈滿了茂密的灌木、扭曲的藤蔓、苔蘚,空氣潮溼悶熱,蚊蟲嗡嗡作響,遠處的狼嚎聲若隱若現……
“哎呀你大爺啊,給我創哪來了,這還是國內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