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貨回來賣更划算。我聽說煤比粟米貴多了，早知道咱多拉些煤來賣好了，總比輕飄飄的粟米值錢”
貨品採購單傳閱一番，結果大家都不認字，一位女性族人插嘴道：
“我在毛紡廠打工的時候，聽說白帝城有一種叫學堂的地方，可以教孩子識字。要不咱把族裡的孩子送過去上學吧，省的他們在村裡整天調皮搗蛋”
“可是人家的學堂能收我們族的小孩嗎？”
“當然，工友說學堂是免費的，我問那裡的女官了，還管飯呢。只要孩子父母有工作簽證就成”
“怎麼不早說，明天你就和姑嫂們領著娃去學堂報道”
這群姜氏族人擠在帳篷裡，聊了一整晚，第二天商隊推著車，頂風冒雪跑去別的部落交易，因為要還貸款，傳統的冬休也取消了。
他們還用僅有的錢，買了條羊絨背心當樣品。姜長老憑藉他敏銳的直覺，認為這東西在富足的部落中一定非常有價值。
……
另一方面，得到白銀的姬白，在教會女官們車膛線後，便試著在實驗室裡用白銀做雷酸銀。
雷酸銀幾乎每個男孩在少年時都玩過。
逢年過節小朋友玩的摔炮，就是在砂礫上，噴上雷酸銀溶液，然後用紙包上製成的。
等水乾了之後，極微量的雷酸銀粉末會留在砂礫上，受到落地的撞擊就能“pia~”的一聲響，給孩童們帶來歡笑。
雖然不如雷酸汞常用，但也是批次製作子彈底火的材料。
用起爆符當底火實在是一言難盡。
這東西撕的片大了，威力太大容易造成危險，崩著手。
撕的片太小了，又容易啞火。
平均6發左輪子彈，就有一枚子彈出狀況無法成功擊發。
現實世界沒人這麼幹，看來確實是有道理的。
平時打獵還能接受，若是批次造槍，還是拉栓式的，應對戰爭，如此頻繁的故障率肯定無法接受。
雷酸銀和雷酸汞一樣，都是雷酸家族的高敏感爆炸物，雷酸汞在相當一段時期被用作子彈底火，或是引爆炸藥的雷管起爆藥。
而雷酸銀比雷酸汞還要敏感，它甚至不能像鹽粒一樣聚成一小堆。
因為它們還沒來得及堆成錐形，底層粉末就會因粉末聚集的微弱重力而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