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終於要深入舍林那詭異至極的故事了。之前提到過舍林,現在要講的舍林,是丟棄夭折小孩屍體的地方,光是這個概念就足以讓人毛骨悚然。網友老家村西北就有這樣一片舍林,那裡的鬼事傳說多如牛毛。咱們先不說舍林裡聽見死去小孩哭聲這種之前提過的事,說點別的。
在早些年,網友老家附近的山上有狼,他們那兒把狼叫做 “媽哄”,可不是現在大家當作寵物的哈士奇。不過隨著開山打石、毀林墾田等人類活動,這些年狼已經不見蹤跡了。據說以前山上的狼、獾、大蛇等都跑到東山的一條深溝裡去了,那條深溝深不見底,傳說裡面還有海眼能通往東海。網友特意去看過,那溝確實很深,黑黝黝的,往裡面扔石頭都聽不到迴音,從山頂看下去,溝在有些地方特別窄,最窄處只有幾十公分。當然,關於這條溝的故事咱們先按下不表,因為網友發現話題有點跑偏了,得回到舍林的故事上。
回到幾十年前,那時狼還是很多的,就說九十年代中期吧。在老家,夏天晚上睡在大石條壘成的豬窩上,都能聽到山裡狼嗷嗷的叫聲。網友的爸爸十幾歲的時候,每天早上四點多就得起床,揹著筐,拿著小叉子到處撿牛糞,可能是為了掙工分。那個年代的人在毛主席思想的指引下,膽子都很大,對牛鬼蛇神之類的說法不太在意。他爸爸經常在舍林附近撿牛糞,除了偶爾會碰到從山上下來到舍林叼死孩子吃的狼,倒也沒遇到過其他奇怪的東西。
有一天,他爸爸像往常一樣早早出門,沒過多久,奶奶正在剁雞食準備餵雞呢,就看見爸爸興沖沖地跑回來了。奶奶還以為他這麼快就撿滿一筐牛糞了,結果爸爸嚷嚷著說:“娘,剛才在早市上一個大伯叫我幫他攆狗,攆完狗他還給我一塊肉,你瞅瞅。” 說著就從背後拿出一塊肉遞給奶奶。奶奶正納悶哪兒來的早市,低頭一看那塊肉,差點嚇暈過去。原來爸爸遞過來的哪是什麼肉啊,是死孩子的半條大腿。奶奶嚇得大叫一聲,爺爺在屋裡聽到聲音,跑出來一看爸爸手裡的東西,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爺爺拽過爸爸就是一頓打,一邊打一邊罵:“誰讓你要人家東西的,誰讓你要人家東西的!” 打完後,爺爺拽著爸爸的耳朵,把這塊 “肉” 送回舍林,還燒了紙、道了歉。
事後,二叔問爸爸到底怎麼回事。爸爸說那天早晨天剛矇矇亮,他在舍林邊上撿牛糞,以前都在邊緣,從沒進去過。他正撿著呢,忽然聽到有那種像趕集一樣的叫賣吆喝聲。小孩子好奇心重,爸爸就不自覺地順著聲音找過去。結果看到很多擺攤的人,人還不少,還有一個賣肉的攤子,攤子前站著一條大狗。賣肉的人喊爸爸過去幫忙,爸爸過去了,那狗一看見他就掉頭跑了,然後賣肉的很高興,給了爸爸一塊肉,爸爸就拿回家了。這個故事是網友二叔告訴他的,他也跟爸爸求證過,結果換來爸爸的兩個白眼,還被爸爸說整天不惦記學習,就知道打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網友二叔推測,爸爸遇見的應該是傳說中的鬼市,那些鬼定期或不定期在那兒做買賣。爸爸以為的大狗,其實就是去舍林叼死孩子吃的狼,那狼早上回山的時候經常看到爸爸,所以眼熟了,沒攻擊他。而且聽上了年紀的老人說,狼是山神養的狗,蛇也是由山神管束著,它們一般不會傷人。在老家有句老話,雖不知誰說的,但翻譯成大白話意思就是蛇、毒、蟲、狼、熊這些野生動物不咬也不吃傻子、老人、小孩或者殘疾人,據說這是山神爺定的規矩,而且網友還聽過好多例項可以考證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