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鮮豔的腮紅和那塗抹得像血一樣的口紅,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眼。她頭上還彆著一朵已經有些枯萎的花,那花的顏色與她的妝容相互映襯,更增添了幾分詭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直勾勾地盯著叔叔,彷彿要把他看穿。她看起來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身體微微佝僂,但那股子陰森的氣息卻讓人不寒而慄。 叔叔一看到她,心裡就湧起一股強烈的反感。他平日裡就經常受到一些異樣的目光和騷擾,而這個老太太的出現,讓他感覺更加不舒服。他皺了皺眉頭,轉身就想離開,不想和這個奇怪的老太太有任何交集。
然而,老太太卻似乎不想放過他,她邁著蹣跚的步伐,快速地向叔叔走去,嘴裡還嘟囔著:“那個細仔呀,我跟你說個事啊,你不要住那個房子,那房子好髒的。”她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像是從破舊的風箱裡擠出來的一樣,每一個字都帶著一種讓人不安的顫音。 叔叔本來就對老太太沒有好感,再加上她那嚇人的模樣,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他只是敷衍地回應了一句:“哦,沒事,我收拾了,你不用管了。”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只想儘快擺脫這個怪異的老太太。 夜漸深,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叔叔回到那間破屋後,簡單洗漱便上床休息了,他實在是太累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然而,這個夜晚註定是個噩夢之夜。 當午夜的鐘聲敲響,時針指向兩點多的時候,叔叔在睡夢中突然感覺一陣寒意襲來,彷彿有無數雙冰冷的手在撫摸他的身體。他迷迷糊糊地醒來,感覺有陣陣寒風從某個方向吹進屋子。那風就像鬼魅的呼吸,冰冷刺骨,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茂城的冬天雖然比不上北方的嚴寒,但在這個夜晚,卻顯得格外寒冷。
叔叔裹緊被子,試圖抵禦寒冷,但那風卻似乎越來越大。他意識到可能是窗戶沒關好,於是強忍著睏意,起身想去檢查一下窗戶。 他睡眼惺忪地走到床邊,剛要走向窗戶,眼角的餘光卻瞥見門口有一個黑影。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努力睜大眼睛,看向門口。藉著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一個矮矮胖胖的身影站在那裡,從身形輪廓來看,是個女人。她側身站著,豐滿的胸部輪廓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叔叔的第一反應是,難道是那個怪異的老太太又來了?他心裡一陣惱火,心想這個老太太怎麼這麼糾纏不休。他一邊走向窗戶,一邊對著門口大聲說:“你在我這兒幹嘛?別搞這些小動作,我可不是嚇唬你。”他邊說邊開啟了窗戶的一條小縫,想看看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當他透過窗戶看向外面時,那一瞬間,他的血液彷彿都凝固了。他看到的根本不是那個老太太,而是一個恐怖至極的畫面。那是一個沒有腦袋的胖女人,她的身體穿著一件灰色的衣裳,那衣裳破舊不堪,滿是汙漬和血跡,彷彿經歷了無數的磨難。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她就這樣側著身子站在窗外,沒有頭顱的脖頸處,是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肉模糊,彷彿在訴說著一段慘不忍睹的往事。 叔叔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被恐懼籠罩。他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掐住,想要尖叫卻發不出聲音。他的雙腿發軟,但求生的本能讓他不顧一切地轉身,朝著屋子另一頭的窗戶跑去。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幸運的是,這是一間一樓的平房,是那種典型的老式農村土房。叔叔用盡全力,朝著那扇窗戶衝去。他的身體撞破了玻璃,玻璃碎片如雨點般灑在他身上,在他的面板上劃出了一道道深深的口子,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裳。但他已經顧不上疼痛,在跳出窗戶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彷彿從地獄的邊緣逃了出來。 然而,恐懼並沒有就此消散。叔叔落在屋外的地上後,整個人像是失去了理智。他瘋狂地尖叫著,那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猶如來自地獄的哭嚎。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