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軍要給咱們講述一個他高中時候刻骨銘心的親身經歷呢。那是高三的時候,所在的學校是邯鄲煤制中學,現在已經改名叫撫春中學了。這所學校位於一個家屬院裡,小軍上學那會呀,就一直有傳言說這個學校以前不太“乾淨”,不過具體是怎麼個不乾淨法,小軍也說不清楚。他呢,向來秉持著唯物主義的觀念,心裡想著這學校周邊都是家屬樓,小區裡住著這麼多人呢,要是真有什麼問題,大家怎麼可能都沒察覺,也沒聽說出過什麼事兒呀,所以也就沒太把那些傳言當回事兒。 小軍是藝術生,每天的學習任務除了文化課之外,還有美術課,相應地,作業也分成了兩份,文化類和畫畫類的都有。
畫素描、速寫這些都是日常要完成的畫畫作業,所以小軍養成了一個習慣,經常會利用晚上的時間來畫畫。那天正好是週六,他心裡盤算著,要是能一口氣把週日的畫也給搞定,那後面可就省心多了呀。於是,他就坐在教室裡專心致志地畫了起來,不知不覺間,時間就過去了很久。 等他畫到快十二點的時候,一抬頭才發現,班級裡原本還有幾個同學在的,這會兒就只剩下兩三個了。又過了沒一會兒,其他同學也都陸續離開了,最後走的是班裡那個特別喜歡看小說的眼鏡哥。眼鏡哥走的時候,還不忘提醒小軍記得鎖門關燈,小軍應了一聲,看教室裡沒人了,自己也準備收拾收拾回家了。
小軍當時還是學習委員呢,手裡有班級門的鑰匙,所以鎖門對他來說倒也不是什麼擔心的事兒,不怕落下什麼東西進不去教室,於是便和眼鏡哥一塊兒出了教室,兩人一邊下樓一邊還閒聊著,扯些有的沒的,挺放鬆的狀態。可等到下了樓,小軍一摸口袋,這才發現自己的腳踏車鑰匙沒拿呀。但這個時候,他和眼鏡哥都已經走出教學樓了,教室的燈也關了,門也鎖上了呀。而且更不巧的是,這時候外面還下起了小雨,眼鏡哥一看下雨了,著急回宿舍躲雨,就跟小軍匆匆告別,朝著宿舍那邊跑去了。 小軍這會兒也沒別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往回走,去拿鑰匙了。他們班級在二樓的其中一頭,正常情況下,白天的時候一出班級門就能直接下樓,因為有一個北面的側門可以走。可到了晚上十點,學校出於安全管理之類的原因,一般那個側門就給鎖上了,所以這會兒他就只能從教學樓的正門進去,再沿著走廊走到班級所在的位置了。
小軍說,那天也特別奇怪,走進教學樓後,他發現一樓的燈不管是拍手還是跺腳,怎麼弄都不亮,整個樓道里黑乎乎的,只能藉著外面操場上透進來的微微燈光摸索著往前走。他左手邊是一排窗戶,窗戶上有一些反光,隱隱約約能看到自己模糊的身影,而右手邊則是一個個教室的窗戶,這些窗戶全都拉著簾子呢,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神秘感。走著走著,他發現有一個教室的門居然沒鎖,裡面黑洞洞的,只能隱約瞧見裡面擺放著的課桌的輪廓,看著就讓人心裡有點發毛。
這時候,小軍心裡有點發慌了,就想著趕緊加快腳步,早點拿到鑰匙離開這個地方。可剛跑了沒兩步,突然,他聽到了一聲咳嗽的聲音,那聲音在這寂靜又昏暗的樓道里顯得格外清晰。小軍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心裡想著估計是門崗大爺起來上廁所之類的,所以一開始也沒太在意,可回頭一看,身後卻什麼人都沒有呀。他心裡“咯噔”一下,但還是安慰自己可能是聽錯了,於是繼續加快腳步往前走。 然而,更恐怖的事兒緊接著就發生了。
就在他剛往前走了沒幾步的時候,忽然感覺右邊又傳來了一聲咳嗽,那聲音一聽就是老頭的那種咳嗽聲,而且那感覺就好像有個人趴在自己的肩膀頭上咳嗽一樣,離自己特別的近,每一個聲音都清晰地傳進他的耳朵裡,彷彿能感覺到那咳嗽聲帶來的氣息似的。小軍頓時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整個人就像被定住了一樣,站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