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你再來,你別嚇著他。” 哎呦,王哥當時坐在後邊,嚇得都沒敢站起來,坐在椅子上就開始哆嗦了,心裡直犯嘀咕:“我操,這是人是鬼,這到底是啥?” 可從始至終,他也沒瞧見到底是什麼東西,就這麼被嚇得不輕,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
結果,師傅跟外邊那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東西聊了三四句之後,好像是聊完了,就又坐下了,坐下之後,師傅跟沒事人似的,對他說:“那行,沒事了,我繼續跟你說。” 王哥當時就感覺師傅好像是故意嚇唬他,可又不敢多問,只能哆哆嗦嗦地坐在那兒繼續聽師傅講。師傅估計也是看出來他嚇得夠嗆了,覺得這麼下去不行,這孩子要是被嚇出個好歹來,也沒法在這兒工作了,於是就把話題又扯了回來,開始給他解釋說:“哎,那個不是鬼啊,你別嚇成這樣,你要是這樣,可沒法在這兒工作了,就是個神經病,老在這門口溜達,一到晚上就上這兒來,我怕你萬一出去嚇著,我說他一句,讓他走了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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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當時一聽說是神經病,心裡稍微踏實了點兒,可又總覺得師傅說話那語氣、那神態,不像是在說實話,反正這一折騰,弄得他心力交瘁的,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可想著這工作來之不易,不能就這麼輕易不要了,所以這天晚上,他也沒敢表現得太過於激烈,只能咬著牙忍著,好歹是把這晚上給熬過去了。
熬過了這一晚之後,後面的事兒就都由師傅安排了。
師傅告訴他說:“在殯儀館要想工作下去,得先過了第一關難關,那就是熬夜,你必須得跟著我值上一年的夜班,這個夜班這關你要是過不去,後面像什麼檢查停屍房,帶著你在裡邊轉這些涉及到具體業務的事兒,你壓根兒就幹不了,你幹不了這些,那殯儀館要你這人也沒啥用了,更不會給你轉正了。” 王哥聽完,當時腦袋都懵了,心裡想著:“這可咋辦,以後得跟著師傅連續上一年的夜班。”
而且,師傅還嚇唬他說:“你光在這兒值班可不行,再過些日子,我可就要加大難度了,到時候我打著手電筒,帶著你在這門口巡夜。”
其實,那殯儀館本來就不大,小小的一個地兒,停屍房也就存個三十來具屍體,王哥後來覺得師傅當時就是故弄玄虛嚇唬他,不過當時他可不清楚師傅到底是咋想的。
就這麼著,在剛開始的三四天裡,每天晚上師傅都弄得一驚一乍的,老是出些狀況,可說實話,王哥啥也沒瞧見。等到了第四五天的時候,王哥就覺得師傅有點故意搗亂、故弄玄虛的意思了,再加上師傅這人還特別愛喝酒,每次喝完酒到了後半夜三四點鐘之後,就開始胡言亂語的,王哥心裡對師傅那些嚇唬人的舉動就更不當回事兒了。
所以,等到了第六天晚上,師傅又跟他說:“那個一會兒要是再有嚇人的事兒,你今天頂一下,行嗎?再有嚇人的事兒,我讓你站起來去看看,把手電筒拿去。” 說完,就把一個大手電筒扔給了他。這要是擱頭兩天,王哥肯定就慫了,可這會兒,一來他已經稍微適應了些,二來覺得師傅就是故意搗亂,於是就壯著膽子把大手電筒接過來,答應道:“行,那我去,我也沒那麼膽小了,師傅,您看我這兩天都不怕了。” 其實,他心裡的潛臺詞就是:“您可別再嚇唬我了啊,我都知道您是故意的了。”
結果,到了當晚大概十二點剛過,還不到一點鐘的時候,正好好地聽著師傅在那兒說話,忽然間師傅敲了敲桌子,大聲說:“哎,哎,看手電筒,出去出去看看去,好像有動靜。” 王哥當時那個心情,別提多不耐煩了,心裡想著:“你又來這一套,有毛病啊這是。” 可嘴上也沒說啥,就是挺不高興地拿起手電筒,就往門外走去了。
到了門外,他把手電筒摁開了,就開始圍著火葬場的院子照起來。這院子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