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屆的試劍樓爭鋒,最終以一場無比轟動的豪賭而落幕。
而今年,雖然來的天驕並非歷屆最多,但留下的結果,卻是最為驚豔。
無論是那令人咂舌的一尺七寸的試劍留痕。
還是連解三幅畫卷的超凡之舉。
亦或是那驚世駭俗、一擲千金的豪賭。
都堪稱一場傳奇!
而這些傳奇的締造者,又全都是同一人。
一個仿若憑空冒出,名聲不顯,成天戴著張黑銅面具,不知身份來歷,神秘莫測,卻有著極高劍道造詣的傢伙。
他叫……劍冥!
…………
距離隕劍深淵開啟,還剩最後一天。
而這一天,也註定風雲匯聚,不會太過於平靜。
“血冷。”
一處幽暗的地下空間,猩紅的血光,泛起如波濤般的漣漪。
一位臉戴血色面具,身穿血色長袍的五級血月使,彷彿從無盡的黑暗深淵中緩緩站起,出聲喚道。
“我在。”
無比幽冷的聲音迴盪而出。
陰影中,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倏然浮現,悄無聲息地站在了那五級血月使身前。
血月使看向這道身影,道:“你明面的身份,我已精心替你找好,包括其他幾人,我也盡都有了安排。”
“這一次,我血魂樓,就由你帶隊,進入隕劍深淵。”
血月使話音落下,那叫‘血冷’的血魂樓天才,點了點頭,只是淡淡的回道:“嗯。”
那血月使繼續道:“因為天隕城壇主的失誤,我血魂樓,丟失了那半枚劍鑰。”
“不過無妨。”
“你只需盯住雲山劍宗的人,自然就能找到那處小秘境,找到奪走劍鑰之人。”
“到時候,你便能取而代之!”
那‘血冷’不置可否,說的話,終於多了一些:“我自有手段,這次百州,進入隕劍深淵的天才,都會死在我手中。”
血冷的話,說的十分冷淡。
卻是透著極端的自信。
彷彿,百州之地,那所有的大劍師境的天才,對於他來說,都不過是待宰的獵物。
“呵呵,你是我血魂樓新一代,最出色的天驕!”
“我自是對你的實力深信不疑!”
那血月使笑了笑,將一隻血色玉簡遞給血冷,道:“此玉簡之中,詳細記錄了你的明面身份,以及我血魂樓此次前去的所有人的相關資訊。”
“另外,聽聞,昨日劍家試劍樓內,橫空出世了一位驚才絕豔的天驕,在試劍石上留痕一尺七寸,遠超當年的東方劍星!”
“若是遇到,務必將其除掉,萬不可給其成長的機會。”
聞言。
那血冷終於抬了抬頭,眼中露出一抹興趣。
“哦?”
“那倒是有點意思。”
“不過,我去了,這百州以後,也就不會再有這號天才了……”
…………
天隕城,一間客棧之中。
這間客棧,早已被整個雲山劍宗包攬,不許外人踏入半步。
二層天字號房間,雲院院主,面色冷峻,端坐於上位,在其身前,站著兩道身影。
一位,是雲院大劍師境第一天驕,雲落。
一位,則是雲院院主之子,雲慕風。
雲院院主臉色冰冷,眼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狠狠地瞪著雲慕風,輕斥道:
“沒用的東西,若非你,我雲院好不容易得到的劍鑰,又怎會輕易丟失!”
“魅娘那賤人,拿走了劍鑰,定會來隕劍深淵。”
“你自己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