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巔如同一柄擎天巨劍,直插雲霄,峰頂在雲霧繚繞中若隱若現,依稀可見宮殿樓宇,神秘莫測,令人心生敬畏。
山腳下,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各方勢力匯聚於此,宛如一個巨大的江湖盛會。
彩旗飄揚,獵獵作響,刀光劍影交錯閃爍,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氣,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
放眼望去,被譽為天下第一武城的無雙城赫然在列,名劍山莊的弟子也齊聚於此,青城山的道士也能看見幾個,就連學堂也派人前來,可見天之巔的吸引力之大。
…
溫壺酒眯起眼睛,一眼就認出了學堂中領頭的琅琊王蕭若風,不禁有些納悶:
“咦?奇怪,學堂怎麼是琅琊王帶隊?他不是去剿匪了嗎?”
百里東君聽到溫壺酒的嘀咕,好奇地問道:“舅舅,學堂的人在哪兒呢?”
溫壺酒伸手指向遠處一片白衣人群:“喏,那群身穿白衣,看上去仙氣飄飄的就是學堂的人了。”
百里東君順著溫壺酒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群白衣人,鶴立雞群,在眾多江湖人士中格外顯眼,
他不禁感嘆道:“真顯眼啊!”
可不是嗎,此時天之巔山腳下,塵土飛揚,人頭攢動,各方勢力匯聚於此,不少江湖人風塵僕僕,衣衫上沾滿了塵土,顯得有些狼狽。
只有學堂的弟子們,依舊保持著公子如玉的姿態,白衣如雪,不染塵埃,與其他江湖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周淮安的目光被這群白衣人所吸引,心中暗暗讚歎:那就是學堂弟子嗎?
果然名不虛傳,一個個都像是畫中走出來的謫仙,風姿出眾,令人心生敬仰。
這時,一位學堂弟子打了個噴嚏,打破了他身邊的寧靜。
他揉了揉鼻子,略帶抱怨地對身旁的蕭若風說道:“我真不明白了,為何每次出門先生都要求我們穿白衣?”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穿白色了,吃飯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弄髒了,真是麻煩!”
蕭若風無奈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出門在外,代表的是學堂的形象,可不能給先生丟臉啊!先生曾說過,這叫儀式感,白衣勝雪,公子如玉,那才是我們學堂的風範。”
“儀式感?我看是強迫症吧!這白衣沾了灰,比乞丐的衣服還難看。”
蕭若風搖了搖頭,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突然發現周圍傳來一陣騷動。
“好像能進去了!”有人高喊道。
“天之巔的屏障消失了!”另一個聲音附和道。
蕭若風和那弟子也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去,只見原本籠罩在天之巔周圍的無形屏障,此刻已經消失不見。
眾多江湖勢力之所以在山下止步,並非是他們不想進入天之巔,而是因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著他們前進,就像是一道空氣牆,將他們阻隔在外。
如今,這道空氣牆消失了,也就意味著他們可以進入天之巔了。
之前,有些人甚至懷疑,這天之巔是不是真的存在,或者只是一個傳說。
現在,屏障的消失,無疑是給他們打了一劑強心針,讓他們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們紛紛摩拳擦掌,準備一探天之巔的究竟。
空氣牆的突然消失,也讓蕭若風感到驚訝,他心中暗想:剛才和現在有哪裡不一樣嗎?為什麼現在屏障消失了嗎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雷夢殺,說道:“走吧,我們也進去看看。”
雷夢殺點了點頭,跟在蕭若風身後,朝著天之巔走去。
百里東君他們也隨著人流,一步步靠近那座神秘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