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蓬萊弟子走後,蘇星河的目光在韓曄和唐無樂身上來回打轉,最終還是落在了韓曄身上。
他上下打量著韓曄,見他年紀輕輕,卻氣度不凡,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蘇星河拱了拱手,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這位少俠,敢問師承何處……”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老朽觀少俠年紀輕輕,卻有如此功力,實在令人佩服。”
韓曄微微一笑,正要開口回答,卻見蘇星河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他心中一動,決定先賣個關子,於是說道:
“蘇先生,此處人多眼雜,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
說罷,他便不由分說地領著蘇星河,徑直往樓上走去。
蘇星河雖然心中疑惑,但也不好推辭,只得任由韓曄拉著自己走。
三個小的雖然不明白,但還是跟在韓曄後面一起往樓上走。
幾個人來到韓曄訂的其中一間上房,等他們都進了房間,韓曄才關上房門,轉身走到桌子旁邊,對著蘇星河說道:
“蘇先生,我們坐下慢慢說。”
蘇星河點了點頭,在桌旁坐下,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韓曄。
韓曄笑了笑,為蘇星河倒了杯茶,這才不慌不忙地說道:“蘇先生,你方才不是問我的師承嗎?”
韓曄故意頓了頓,才繼續慢悠悠地說道,“…不瞞您說,其實,在下也是逍遙派弟子。”
蘇星河“此話當真?你果真是我逍遙派的人?不知是哪位師叔伯的弟子?”
“我嘛…說起來你可能不信,” 韓曄故意頓了頓,看著蘇星河更加期待的眼神,才慢悠悠地說道,“我算是你師叔吧。”
蘇星河愣住了,滿臉的不可置信,上下打量著韓曄,這小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怎麼可能是師父的師弟?
“怎麼?不像?”韓曄看著蘇星河一臉懷疑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這…”蘇星河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畢竟眼前這人看起來確實太年輕了。
“不知道,少俠可有什麼憑證在手,若是信口胡言,我們逍遙派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韓曄看蘇星河一臉狐疑,便拿出了一封信,說道:“憑證嘛…自然是有的,不過這封信要交給無涯子師兄的,不能給你看”
蘇星河一聽這話,更加覺得韓曄是在胡說八道了。
“少俠,老朽在逍遙派待了數十年,從未聽聞師父還有師弟。你這麼說,怕是…” 蘇星河說到這裡,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韓曄早就料到蘇星河不會輕易相信,也不惱,只是笑眯眯地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到蘇星河面前:“蘇先生,你可認得此物?”
蘇星河接過玉佩,仔細端詳起來。這玉佩通體雪白,觸手生溫,正面雕刻著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栩栩如生,背面則刻著「靈鷲」二字,筆鋒蒼勁有力,很顯然,這是靈鷲宮的令牌。
蘇星河自然是知道靈鷲宮的,更別說靈鷲宮宮主還是他的師伯。
“既然是靈鷲宮的同門,為何…”
“為何要自稱是你的師叔?” 韓曄接過蘇星河的話頭,笑眯眯地說道,“這很簡單啊,因為我本來就是你的師叔啊。”
蘇星河愣住了,他活了幾十歲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被拆穿了,還能這麼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