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看去,裡面有一隻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她。
圓眼睛。
葛飛的眼型偏細長,裡面不是他,是一個女人。
喬小姐想到這裡,思緒出現了一瞬的愣神,就在那一刻,櫃子裡蓬頭垢面的人影衝了出來,揚起手裡的東西,對準她的眼睛。
是草木灰。
喬小姐:“……”
“眼睛要瞎了。”喬小姐擦掉眼裡的生理性淚水,爆出了今晚的第二句粗語,她脫掉高跟皮鞋,緊跟著那個人影跳下樓,追了上去。
土地廟裡,陳仰舉著手機照了照四周,這裡沒有菩薩的石像。
他的餘光發現了什麼,快速走到一個角落,伸腳踢了踢隨意堆積的雜草。
“那什麼?”向東伸頭。
“石像的碎塊。”陳仰的視線瞥了瞥旁邊,雜草上面有睡過的痕跡。
周寡婦的其中一個叮囑是,東邊楓樹林的土地廟有個女瘋子,她會咬年輕的男性,這是她的地盤。
現在她不在。
“從亂石谷回來還會經過這兒,到時候我們再探查探查。”陳仰走到朝簡身邊,“走吧,去亂石谷,得快點了。”
朝簡讓陳仰帶上石像的碎塊。
陳仰二話不說就撿起來,塞進了揹包裡。
向東見怪不怪。
儘管他理解不了陳白菜對那小子的信任,過了,太過了。
夫妻之間的信任都很難堆到那個份上。
最離譜的是,陳白菜竟然不覺得他對朝簡的信任程度有問題,他的適應能力什麼時候那麼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