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還是死。
突然覺得火車站裡面很大,大得讓他煩躁,找個紙條跟大海撈針有得一比。
不知道除了他們,還有沒有人找到紙條。
應該有吧。
陳仰出去,拉了把椅子隨意一坐,嘆口氣:“哎。”
背後的椅子一震,有個人坐下來,也嘆了口氣:“哎……”
是個女聲。
陳仰回頭一看,背後的椅子是空的。
那一瞬他的心跳驟停。
“哪位?”
陳仰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對著空氣說話的他像白痴。
朝簡吃藥片:“走了。”
陳仰壓下恐懼跟失望:“你不是看不到嗎?”
朝簡蓋上藥瓶:“陰氣重。”
陳仰的氣色不太好,標記估計又深了:“我現在希望自己見鬼。”
朝簡說:“給你標記的會來。”
陳仰不假思索的問:“男的女的?”
朝簡面無表情:“西邊報刊亭那會,你問我老李想用制服告訴我們什麼,我怎麼說的?”
“你只有一個腦袋,也有很多不知道。”陳仰萬分抱歉的給他一些奶片。
朝簡接住收回口袋裡,發覺有點裝不下,就拿出來換褲兜。
一行人十點在大廳集合,除了那個小個子女人。
文青上次說油頭男溢脂性脫髮,其實自己也有那問題,症狀沒那麼重。
只是劉海再厚也打縷了,他用髮帶綁住了額頭。
儘管劉海還是一縷縷的,只不過是貼著額頭跟貼著髮帶之分,大家依舊心照不宣的沒問文青為什麼綁那個。
交換資訊的時候,陳仰這次說了紙條的事,暗中觀察他們的情緒起伏。
“上車死?”向東橫眉豎眼,“這傢伙鐵定沒活成。”
“他媽得,自己活不成還誤導我們。”
陳仰看其他幾個:“你們怎麼想?”
文青舔嘴皮:“好玩啊,找紙條拼字遊戲我喜歡。”
畫家的臉猶如黃皮包骨:“不一定可靠。”
馮老心不在焉,似乎就沒聽他們說什麼,花白的腦袋這轉那轉。
陳仰揚聲喊:“馮老?”
馮老:“啊?”
陳仰很有耐心的重複了事情,以及向東三人的想法。
馮老聽完竟然還有點走神,那雙犀利的眼變得飄忽不定:“有其他任務者來過啊,老頭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類情況,你們年輕人腦子活分思維跳脫,看你們的。”
陳仰:“……”
他極快的打量老頭,有哪裡違和。
陳仰幾人說話的時候,孫一行,啞巴,那個年輕人三方獨立,一聲不吭安靜如蠟像。
“一上午快過去了,車站裡屁動靜都沒。”
向東煙抽得很兇,嗓子混又啞:“今天沒有車,最後兩班都在明天,下午一點多是t57,晚上九點多是k1856。”
“安檢機不知道還會不會出來東西。”
逗向東玩似的,他才說完,嘴都沒合上,安檢機就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