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證了他的想法而已。
何況,他本身也並不會為此而生氣,不如說,反而還終於在這個世界裡打起精神來了。
但他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準備從床上下來。
梨休春很快走到了身邊,似乎是打算來扶他,順便擋住了前往門口的路線。
晏長初沒拒絕,看了對方一眼就搭上了男人的手臂,藉著他的力道站到了地上。
沒有得到對自己先前問題的回應,梨休春就自己分析,判斷應當沒有大礙,公子大概只是在對他不悅罷了。
正當他為這個結論鬆了口氣的時候,青年的聲音響起來了。
你倒是越來越出息了。語氣意味不明,在男人耳中聽來,卻頗具諷刺意味。
要說出息,梨休春當西廠總督的時候才算是普遍意義上的出息,位高權重、風光至極,如今大環朝都亡國了,兩人都成了平民百姓甚至可能是前朝餘孽,跟出息兩個字看起來並不搭配。
但是梨休春知道晏長初是什麼意思。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並不是想要限制公子的行動,只是這段時間出門,對您來說有些危險。
這也不算假話,晏公子如今稱得上一個禍國妖妃的名頭,對於有些人來說,可能是一個罪人,那麼一旦出門,就有可能遇到想對晏長初不利的人。
除此之外,沒有了皇權的加持與威懾,哪怕不認為晏長初是罪人,也一定有的是人對那個能將一朝天子迷得神魂顛倒、傳得神乎其神的美人感興趣,這幅皮囊也可能會招來其他的禍患。
不過他也知道,晏長初指的,或許不僅是他擅自將人帶到這裡、疑似阻攔出門的事情。
對於梨休春的回答,晏長初並沒有是否要堅持走出這個屋子的反應,他已經收回倚靠在對方身上的手,兩人之間的距離卻仍然是很靠近的。
青年側了側頭,原本還算正常的近距離,在這個動作下顯得有幾分親近。
梨休春為這一舉動稍有緊繃,就聽見像是為突然的發現而確認後的結論。
你現在不薰香了。
這句話讓梨休春怔了怔,彷彿沒料到對方會注意到這種細節,而後才回道: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
他會薰香就是為了防止身上的血腥味會衝撞公子,因為手上做的事,就算清洗過了,也可能還是會有一些殘留。
當然,除了這個主要原因外,他在明面上的身份就是一個太監,也算是這個身份所需要的掩飾之一。
而現在既然前朝覆滅,不需要掩飾身份,最近也沒有殺人拷問,自然不需要多此一舉。
可是現在公子提到了這一點
您不喜歡嗎?男人的表情恭敬中又帶著些許不確定,在這張五官邪異的臉上,總有點違和感。
晏長初搖搖頭,沒什麼。
他確實只是忽然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順口提了一下,沒怎麼在意梨休春到底燻不薰香,對此並無喜惡。
見此,梨休春也放下心了,只是和晏長初不同,男人卻像是因為這而高興了不少。
他開口的話語中帶上了一絲輕快,公子想看看外面嗎?只要不出宅子的大門,這裡是隨您走動的。
明明在一開始的時候,就連出這座屋子的路線都擋住了,此時倒好像因為這幾句也算不上多麼和諧的對話,而放鬆了警惕。
晏長初沒有拒絕這種提議的道理,那就去看看吧。
也沒有提及對方在最初見到自己醒來時的舉動。
這座宅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完美遵循了不引人注目也不寒酸艱苦、能生活舒適的原則,兩人很快就在院子裡坐了下來。
院裡的植物明顯是種了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從別的地方也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