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門炭治郎原本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賣炭少年,可就是在一夜後,一切都變了,所有的家人除了妹妹全部死於鬼舞辻無慘手下,妹妹更是因此變成了非人的存在。
可是就是經歷了這麼巨大的變故,這個少年的眼睛依舊清澈乾淨,彷彿可以映照出世間的一切。
鯰尾發現自己意外的喜歡著這雙眼睛,雖然當時脫口而出說出了那是和哥哥一樣的眼睛,但是仔細觀察後,他就發現還是不一樣的。
哥哥的眼睛應該要更加的——那是經歷了時間的洗禮,一直被供奉為御物而無意識會顯露出來的——華貴?鯰尾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評價,他實在是想不起來更多了。
“那個……鯰尾先生?”灶門炭治郎似乎有些坐立不安,從將他們帶到煉獄先生的家中後,這位黑髮的、幾乎可以用美麗精緻來形容的少年,就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看。連帶著旁邊那位白髮的骨喰先生也是跟著做了同樣的行為。
他下意識想像煉獄先生求救,可是煉獄先生卻是完全沒有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緒,反而在一旁爽朗的笑著,正和蝴蝶香奈惠小姐聊著天。
不過話說回來,煉獄先生不是說……這對雙子是和錆兔先生富岡先生同期的前輩嗎?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啊。
“是哥哥呢,炭治郎君。”鯰尾撐著下巴突然這麼說到,他從眼前桌面上擺放著的點心裡隨便撿了一塊塞到嘴裡,除了骨喰,幾乎沒人能聽明白他那句口齒不清的嘀咕聲。
哥哥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嗎。
白髮的付喪神看向了自己的兄弟,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在鯰尾說出哥哥的詞彙時,骨喰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模糊的、笑著的身影。可是接下來,一切都被火焰覆蓋了,讓他無法繼續去回憶那本就空白的記憶。
“哈哈哈,灶門少年的確非常可靠啊!”煉獄杏壽郎突然介面,“我原本並不認同明明作為鬼殺隊的一員,卻隨身帶著鬼!”
“那是對別人的不負責!我實在是無法相信鬼可以剋制自己不吃人的本能!”金紅髮色的青年揚起一個如同太陽般熱烈的笑容,“可是我親眼看到了!那位明明身為鬼的少女,竟然在不死川面前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
“然後!我再次親眼看到了那位少女,在車廂中挺身而出,保護昏迷的人類!”
“只要願意豁出性命,為保護人類與鬼戰鬥,那無論她是人是鬼,都同樣是鬼殺隊的一份子!”
“所以我認可了她!而在當時,我同樣看到了另外兩個少年、以及炭治郎可以成為支撐起鬼殺隊新任九柱的潛力!”
煉獄杏壽郎說的是他在上一次任務時候發生的事情,而得到這麼高的評價,灶門炭治郎的臉上瞬間帶起了激動與害羞的神情,幾乎是下意識的,黑紅髮色的少年在眼前兩位柱的面前挺起胸膛,用著和煉獄杏壽郎同出一轍的洪亮嗓門:“我會努力的!煉獄先生!”
“唔姆!記住這種感覺!”煉獄杏壽郎抱著手繼續說道,“所以現在開始,基礎訓練兩千次!做得到嗎!”
灶門炭治郎立刻回答:“做得到!”
煉獄杏壽郎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就交給千壽郎監督了!去吧!”
“是!”
說完這句話,灶門炭治郎就卷著這種氣勢快速的離開了原地往著道場的方向跑去。只是在離開幾個人的視野後,他的表情才突然染上了一些困惑。
從剛剛開始,他就在那兩個外表綺麗到可以和禰豆子比較(炭治郎心中禰豆子是最美麗的!)的少年身上聞到了奇怪的味道。
不對,也不能說是奇怪的味道——而是更為寡淡的感覺。
灶門炭治郎天生嗅覺就非常靈敏,他能聞到許多人注意不到的味道,而任何生物都有著屬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