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散漫一點,卻有一顆善良的心。&ot;像文藝小說一般,令我們哈哈大笑。
那夜我送她們回去,大蘇待我就和善很多。
我打算過幾日就向小蘇正式求婚。
我相信這世界上有很多很好的男孩子正在找伴侶,也有很多很好的女孩子正在找
伴侶,但因為種種機緣不合,他們無法碰到一起。
正像我與小蘇,除了緣份兩個字以外,沒有其它解釋,那一日我與莉莉遲不吵,
晚不吵,偏偏在那-那鬧僵掉,出門如果遲一分鐘,小蘇已經安全過了馬路,而她又
剛剛與大塊頭翻了瞼,偏偏在那時候過馬路,我的車就撞了上去。
純是意外嗎?冥冥中早就註定有這件事要發生的,我們一生中的巧合實在太多了。
她的前任男友竟會看中我那前任女友,使我們的感情順利發展,沒有受到絲毫阻礙。
我不禁微笑,不不,這不是意外,一切都早有安排。
就是該在這個時候,我會認識我的妻子,走上白頭偕老的路。改天如何今夜我醉我廿九歲,男性,獨身,念建築系,暑期就要畢業。
我畢生最大的遺憾,便是長得漂亮。
表姐曾笑道:&ot;……男孩子長得這麼漂亮幹什麼呢?但凡美女具備的條件,他也
都有,自酒渦到銷魂痣一應俱有,加上長睫毛大眼睛,真受不了他,面板粉紅粉紅的,
一眼看上去,老像哪個男明星似。&ot;
她說得很對,男人長得漂亮有什麼用呢?咱們又不靠臉蛋吃飯。
自孩提起,大人見了我便忍不住要擰我的臉頰,摸我的頭髮,令我不得一刻安寧,
中學畢業到加拿大升學,總算鬆一口氣,外國男孩子都高大漂亮,我因此失去一枝獨
秀的資格,大感快慰。
生活一直很平靜,直到興起中國熱。外國女生開始穿布鞋,吃中國菜,追求中國
男生,我的煩惱又大大增加。
每次往學校的啤酒館一坐,便有半醉的、大膽的、風騷肉感的洋妞過來搭訕,請
我到他們的公寓去喝咖啡,醉翁之意不在咖啡,我知道她們的意思。
通常我也不能推開她們,為禮貌起見,只能閃避她們的熱情。
她們手臂上金色的汗毛閃閃生光、碧藍的眼珠,浮凸的身段,但不知怎地,我對
她們卻一點興趣也無,只覺她們毫無靈魂,就知道引男人上床,越來越對她們冷淡。
我推搪她們的兩句至理名言是:&ot;改天如何?今夜我醉了。&ot;
三兩年之後,說得麻木不仁。
但是我喜歡坐啤酒館──輕鬆、熱鬧、活潑、功課那麼緊張,一坐在這裡,精神
得到疏散,恢復元氣。
我與鄰房的小丁同住。
今夜我們又結伴來到,兩個品脫下肚,話題漸多,說到最近一間學校設計的失敗,
幾乎沒口沫橫飛。
我滔滔不絕:&ot;地下全是無紋大理石,一不小心摔跤滑在地上,骨頭就危危乎了。
錄音間就在擴音機隔壁,根本無法錄音。已經有小學生跌到水溝裡去……&ot;
小丁哈哈的笑。
我說:&ot;幾時讓我倆拍檔一施身手?&ot;
小丁忽然說:&ot;莊兄,你長得太漂亮了,沒有人會相信你的功夫跟你的相貌一般
好。&ot;
我沉下瞼來,&ot;胡說!&ot;
&ot;我才沒有胡說,你瞧這些洋妞,見了你如蒼蠅見了蜜糖似的,馬上語無倫
次